边角料是些剩下的牛肉和鸡肝,荤菜随便炒都香。
素菜稍下些功夫,夏日疯长的豆角扯一把,捻净后放油锅里爆炸。
黄瓜拍碎拌一拌,撒上蒜末生抽,下酒下饭都可以。
卖相一般,吃起来不赖。
朝乐慢条斯理啃着半个荞麦馒头,吃得津津有味,路途奔波,胃空了好久。
宋佳芝象征性夹了几块黄瓜就放下筷子。
做饭阿姨紧张兮兮地问:“是不是不合口?”
“没有我喜欢吃的菜。
”
阿姨讷讷地,不知说什么是好。
“她在车上被饼干吃饱了。
”朝乐解释一句,又岔开话题,“对了,我们今晚住哪儿?”
一旁默不作声的朝阳插了一嘴,“旅馆。
”
原先在暗处,现在在光线下,朝乐才发现他伤得不轻,不仅仅像老王所说折了腿,露在外的地方常见一片青紫。
有阵子没见,他黑了,也瘦了些,还好骨架匀称,不然像是从哪来来的难民,尤其是胳膊上的跌伤,以后应该会留下很深的疤痕。
朝乐不禁问道:“怎么伤的。
”
朝阳没看她,也没搭话,脸别到一侧。
做饭阿姨听见后,代替他解释:“这小伙子人不错,就是太鲁莽了,不考虑自身情况,没有经验就跟着从围堰上跳下去。
”
顿了顿,“好在位置不深,底下积水没抽干,才保住一条小命。
”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宋佳芝皱眉,“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办。
”
朝阳吐出几个字:“那就重找个打野位。
”
“你!”
宋佳芝一噎。
朝乐吃得差不多,顺便从阿姨那里要了两根黄瓜,洗净后当水果啃,拍了拍宋佳芝,“吃饱的话就去休息,朝阳带路吧。
”
朝阳看了下时间,自顾自往外头走,她们亦步亦趋跟着。
旅馆门口放着掉漆的招牌,房子从里到外,破破烂烂,收的价格还不低,一百一晚,押金五十。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