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小机灵鬼。
”
“……”
她很少随他出入这些地方。
天然居是高级娱乐会所,装潢典雅清丽,吊顶高端,壁灯数盏,光线集聚落在方形藏绣手工地毯上,朝乐一脚踩上去,软得无声无息。
来到对应包厢,门一开,面对陌生的目光和面孔,朝乐不由得心悸,右手突然被身侧男人握紧,携着她坐在空位上。
一坐下,立马有人对司从的伤势一惊一乍,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简单解释:“下楼没踩稳,不小心给摔了。
”
吊起的胳膊伤势不算重,也不轻,谁都不信是他自己摔的,圈子里看谁不爽背后捅一刀的事情大有人去做,没人吃得准自己哪天会被玩死。
表面上,大家默契地信了,突然冒出的一句调侃显得出众。
“我看着像是从床上摔下来的。
”
说话的是个光头,靠墙的位置不仅舒适还宽敞,左拥右抱两个靓女,唇角挑起玩味。
这一句,笑了场不说,还将人的注意力转到朝乐的身上。
要知道,把老婆带到这种场合,很少有男人敢这么做。
在座的男人要么带小蜜,要么由小姐陪着。
司从无视他们,不作更多解释,问向朝乐:“会摸牌吗?”
她点头。
“那你帮我。
”
“你可真猥琐。
”朝乐压低声音,无奈又鄙视,“带伤也要来玩?”
他只是笑,“来这儿坐。
”
他指着自己身侧只够塞一个拳头的位置。
朝乐瞠目,这哪塞得下她。
正疑惑着,腰身突然多了只手,身子顺着力道倾斜过去,一下子跌到男人的怀中,被他按在腿上,醇厚的嗓音自头顶落下:“就这样,别动。
”
她头一回被他这么强硬地要求,别扭感传来,眉眼除了困惑还有轻微的不耐烦,碍于他受伤的胳膊,还是算了。
这些人谈的话题并不高深,不少合资人都是四十上走的年纪,文化不高,说话粗鲁,也不懂礼貌,一口黄痰随意落在地上,再由服务生擦拭。
三言两语,朝乐大概判断出这些都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