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得罪他,才这么明晃晃地打他的旗号来行事。
”
“那位小黎子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保他。
三皇子明知道别人拿他当木仓使,也不能把小黎子怎么样。
到头来只能憋屈地把这口气咽下去。
”
说到这里,她目光定定地看着叶崇明,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语调虽轻,语气却极重:“如果咱们没有跟陆齐二人合作,背后没有太子,您觉得咱们会是什么下场?谁会像陆齐二人这样尊重咱们?又谁会像太子一样位高权重,除了皇上之外都得忌惮几分?”
“没的到头来被人吞噬入腹,骨头都没得剩。
前有孟呈炜,后有这位不知是谁的人,除非咱们如金老爷子、王宽那样默默无闻。
可那样,又如何光宗耀祖,贡茶、皇商之名又岂会落到咱们头上?”
叶崇明瞳孔一缩,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身冷汗,有一半是因为叶雅茗所说的话,有一半是因为她这锐利的目光与直指人心的话语。
在小黎子站在他面前,说出“三皇子”三个字时,他张惶失措之际,确实是生出了一丝埋怨与悔意。
他埋怨叶雅茗,后悔当初听她的话把生意做大,以至于招来了祸患。
后来叶雅茗回来,给他分析情况,说麻烦不大时,他也觉得烦躁,觉得如果当初不把生意做大,这些麻烦是不是就不会找上门,他就能跟前几十年一样,清清静静度日了?
但这些负面情绪也只有一瞬,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世上没有后悔药。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了。
与其埋怨叶雅茗,让她不高兴,从而让事情往最坏的情况发展,不如压下心头的这种情绪,积极地面对,努力解决问题。
可就这么一点情绪,竟然就被叶雅茗捕捉到了。
她还直接在他面前挑明。
此时的叶崇明,既有想到叶雅茗话里意思的庆幸,庆幸自己还是听了叶雅茗的话找了两个好的合作对象;又有一份心虚与阴暗心理被人戳破的羞恼。
叶雅茗自然从叶崇明的微表情中看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她也不给他太多发酵情绪的机会,继续道:“祖父,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您,在孟呈炜盯上咱们时,咱们就没有退路可走,只有一路向前。
咱们只能往高处走,站在别人所不能企及的高度,才能有与别人抗衡,甚至有与朝廷、与皇权谈判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