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刺绣,叶家人都尊称她为殷先生。
“那就好好学。
要是你把殷先生的本事都学会了,我们再给你请更好的。
”叶雅茗道,“殷先生都能靠刺绣养活一家子,你就算不需要养家,有门手艺,也是受人尊重的。
你看看殷先生,走出去,人们都称她一声‘大家’。
”
这话从来没人跟叶雅音说过。
因为叶家富庶,所有人都跟她说,喜欢刺绣,学学就行了,不必太过认真。
反正家里也不靠她手艺吃饭,穿衣都有绣娘帮做。
在娘家衣食无忧,就算出嫁了,嫁的人家境也不会太差,况且她还有丰厚的嫁妆。
她用力点头:“那我好好跟殷先生学。
”
“学得好,姐姐有奖。
”叶雅茗摸摸她的头道。
尹氏是不赞成小女儿沉迷于刺绣的。
学刺绣伤眼睛,没的小小年纪,看东西就看不清。
就算女儿家要学女红,随便学学就成了。
只是这话是大女儿说的,她就算不赞成,也不好反对。
“说起刺绣,我倒得问你,你的中秋礼备得怎么样了?过几日就过节了。
要是没备好,你可得抓紧。
”她问叶雅茗道。
叶雅茗一愣,这才想起,逢年过节,原主都会给宋家母子备年节礼。
除了各色干果点心外,她还会给那母子俩亲自做几身衣裳。
原主的月例银子,没几文是用到自己身上的,都花在了宋家母子身上。
她眸色微冷,道:“没备好。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忙制茶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给宋家做衣服?我每年都给他们做不少衣服,家里每年又给他们送二百两银子。
真要缺衣服,宋太太自己也可以做。
”
她不想多谈这个话题,扔下一句“我进去制茶了”,便进了屋子。
望着女儿的背影,尹氏总感觉不对劲。
大女儿自打跟宋易风订亲后,心里眼里全是宋易风。
其他女孩子拿了月例银子,都给自己买些花啊粉的,或是攒起来做衣服、打首饰。
唯有叶雅茗,手上的银钱都花在了宋家人身上。
要不是公中每季都给每人做两身衣服,她连出门见客的体面衣服都没两件。
可现在叶雅茗不光没给宋家母子做衣服,说起他们来还满脸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