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着四五瓶药跑了过来,看他傻乎乎站在那里有些无语,“我不是让你在亭子那里坐着等我吗?”
你手上抱着东西没空拽他,示意他跟上,于是塞勒斯特亦步亦趋跟在你身后,像坠了个小尾巴。
他刚坐下你又让他趴在桌子上。
塞勒斯特这一次不知怎么意外的听话,二话没说就照做了。
“这才对嘛,乖孩子。
”
你对此很满意,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他的头发长度只比寸头要长一些,摸上去比起赫菲斯精心养护的头发相比并不顺滑也不算柔软,还有些刺刺的,可你意外的觉得挺可爱的。
尤其是塞勒斯特此时趴在桌子上,脸颊压出了一点肉,眼睛一瞬不移盯着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
他这么闷闷纠正道。
“这就是个形容而已,说你听话又乖巧,又不是真的把你当成三岁小孩。
再说了,我现在的辈分比你高,在我看来你不就相当于我的孩子吗?”
你一边拿帕子帮他把伤口的血污擦拭干净,一边怕他太疼了故意逗弄他帮他转移注意力。
谁知你一番好心却干了坏事,塞勒斯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手紧扣着桌边,手背青筋凸起。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是你孩子?”
“啧,你这人怎么那么较真,一句玩笑话都开不起。
”
你也有些生气了,也不再说话,随手拿起一罐白色的药膏打开,挖出一大块就往他伤口上抹。
清凉的药膏覆上去伤口上的痛楚消减了不少,然而塞勒斯特的神情还是紧绷着的。
因为他的伤口是从上到下几乎横穿了他整个背部,你涂抹药膏的时候手指也是沿着伤口的痕迹,从蝴蝶骨位置往下,缓缓划过背脊,最后落到腰窝。
塞勒斯特从没有被人这样碰触过身体,以前练剑和人对练也只是身体间的碰撞,留下的只有疼痛,这种隔靴搔痒,宛若电流流经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他咬紧牙关,竭力忍耐着这连疼痛都算不上的却又让他失态到差点儿发出些不雅的声音的陌生触感。
少女的手指和他的体温相比要偏凉一些,温软中带着浅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即使在浓烈的药膏的气息之下他还是嗅到了。
你涂着涂着发现手下的肌肉崩得越来越紧,以至于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沁出了一些血珠。
你又帕子把血珠弄干净,瞥见他红发之下发红的耳根。
这是害羞了?
你眨了眨眼睛,没再继续给他涂抹,而是把手轻轻覆在他伤口旁边完好无缺的地方安抚性地揉了下。
“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