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跪地“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好!”姜元承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工部官员,冷哼一声“若你办好此事,工部尚书一职,便由你来接手吧。
”
此言一出,朝臣们面面相觑,跪在地上的一众工部官员也都惊地抬起了头。
从一个从六品的书令史连越三级到尚书之位,自大燕开国以来都鲜少有这样的事情,几位年迈的翰林学士不约而同地捋须摇头,却无人敢置一词。
跪在最前列的工部尚书下意识抬头想要争辩“这……”
却在触及天子冰冷目光的瞬间噤了声。
他赶忙低下了头,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臣……臣谨遵圣谕。
”
姜元承的脸上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他的目光看向了姜百潼。
“三公主。
”
姜百潼动身出列“儿臣在。
”
“你在京中也停留已久,三日后与武安王一道离京,回永州去吧。
”
“是。
”
他们两人,一个声色中全然是一个皇帝对臣子的态度,另一个全然是臣子对皇帝的服从。
丝毫看不出有血脉亲缘。
姜百潼对此也没什么情绪,正要退下,却又听到姜元承缓声补充道“此次你从永州带来的人损失了不少,朕许你从北境调一支你趁手的军队,与你一道驻守西境。
”
姜百潼闻言,惊诧地抬头看向姜元承,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儿臣谢过父皇!”
“嗯。
”
姜百潼是高兴了,可朝臣们对姜元承的这一番旨意却是没有看明白。
早朝刚开始便如此惊心动魄,接下来更不敢有人多说,皆是屏息凝神。
铜漏的滴水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一滴,两滴……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就在众人以为今日的朝会终于要结束的时候,谢文清忽然出列“陛下,臣有事启奏。
”
他的声音犹如平地起惊雷一般,回响在大殿内。
“何事。
”
“小女曾与皇家有过婚约,臣本以为是一桩美事,可如今臣观皇室斗争……”他略作停顿,选了个最得体的说法“诸多变故。
为人父者,实不忍见小女跳入这火坑之中。
”
他扬起衣袍跪地“故,臣请陛下解除小女的婚约。
”
……
谢文清声色平稳,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可朝臣们却是大汗淋漓。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