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同皇帝对弈,竟然逼得这么紧。
“臣愚钝,棋艺粗浅,看不出头绪来。
”
她话音刚落,一边的姜珩就开口说道“谢令史谦虚了。
”
“武安王棋艺精湛,又与谢令史有故交,想来谢令史的棋艺也是不差的。
”
“哦?”姜元承忽然来了兴趣,这才将目光落在了谢槿宁身上“爱卿同容与竟有故交?”
皇帝忽然称祁晏安表字,让谢槿宁愣了一瞬。
谢槿宁从前以为祁晏安是个趁皇帝病重,靠手段夺得摄政王之位的人。
如今看来,皇帝对他好像真的恩宠有加。
还没等谢槿宁回话,姜珩就抢先说道“父皇竟然不知么,谢令史当年一路上京,可是得了武安王相助。
后来一次上元灯节,儿臣无意冒犯了谢令史,还是武安王出面相护。
”
“竟有此事?”皇帝带着打趣的目光瞧了眼祁晏安“你想来性子沉稳,竟也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
“可不是么,当时儿臣十分惊讶,此事说来还是儿臣误会了谢令史,真是令儿臣汗颜。
”
谢槿宁瞧了眼皇帝,又瞧了眼姜珩,心中明白了几分。
这父子俩是在唱双簧啊。
祁晏安笑道“当年谢令史于臣有救命之恩,臣不过是在报答恩情,并无其他意思。
”
“是么。
”
姜元承似是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脸上仍旧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可朕听闻,前一段时间潼儿与谢令史出门踏青,是你救了谢令史。
”
“恰好路过,便出手救下了,也只是举手之劳。
”
两人交谈间十分自然,仿佛只是在唠几句家常。
祁晏安更是神色自然地瞧了眼姜献,对着姜元承说道“要真说起来,二皇子与谢令史的交情应当更深些。
”
谢槿宁眉间微微皱了一下,垂眸看着地上。
太奇怪了。
今日的祁晏安一直在撇清自己和她的关系,如今更是要把她和姜献联系起来。
姜元承在听到二皇子三个字的时候,脸色显然沉了沉,却还是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哦?我竟是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