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的谢文清眉目间已是藏不住的愤怒,然而此刻,在百官面前他只能强压心头愤懑。
可四下群臣已经有人投以嘲笑的目光,有讥讽,有嘲弄,有幸灾乐祸,无声地嘲笑着他谢文清教出了个高中状元的‘好儿子’。
皇帝自然是高兴的,古往今来,永州水患频发,百姓苦不堪言,早已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多年来无人敢自请前往,甚至谈及永州,朝臣们皆避之不及。
如今,谢郢川主动请缨,甚合他心意。
“既如此,朕准你所请,封你为永州知州,三日后启程,望你早日平定永州之患,不负朕望。
”
知州,从五品,直接比谢槿宁和楼英高了两级。
方才还在幸灾乐祸的朝臣们。
听后面面相觑,刚入朝堂便封从五品,是大燕前所未有的殊荣。
不过,他们短暂地惊讶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毕竟,他们并不认为谢郢川能当好这个知州。
谢郢川神色淡然,躬身一礼“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
……
下了早朝回府后,谢文清一句话都没同谢郢川说,直接罚他跪了祠堂,上家法抽了他几鞭子。
“二姐,父亲再这么打下去,兄长要没命了。
”
谢知礼站在祠堂门口,见谢郢川被这么打,脸上难掩焦急。
“二姐,你不着急吗?”
谢槿宁站在祠堂外,静静地看着里边,沉声道“这件事,旁人救不了。
”
“为什么?”
“他在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是九死一生,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
谢文清为了谢郢川能进中书省,这些日子不知道跑了多少为官员的家宅,低眉顺眼了不知多少次,才让那些朝臣们同意了这件事。
可谢郢川竟然就这么毁了他的苦心。
“你个孽障!为了你能进中书省,我赔了多少笑脸,结果呢!”
谢文清怒气冲冲地往谢郢川身上就是一抽。
谢郢川的后背已满是血迹,伤痕累累,这会吃痛闷哼,身体往前倒,双手承在了地面上。
“可父亲从来没问过,那些是不是儿子想要的。
”
这句话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谢文清的怒火。
他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扬起,狠狠地抽在谢郢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