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做足了一副柔弱模样。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父亲竟然不知么。
女儿昨日闹肚子,夜里刚服完药睡下,没成想,母亲竟然带了一群人强闯女儿的闺房,还,还……”
谢文清眉头微皱,目光在谢槿宁和盛婉之间来回扫视“还什么?”
谢槿宁掩面道“还带了一个男人进来。
”
此言一出,谢文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森森寒意,看向了盛婉。
“此话当真?”
盛婉脸色一白,急忙辩解“老爷,妾身并无恶意,只是听说宁儿病了一天,想着不能只顾着瑶儿而忽视了宁儿,便带了大夫去杜蘅院看她。
”
“母亲倒是会颠倒黑白。
”谢槿宁打断了她的话,“若无恶意,为何要强闯,为何不经女儿同意就直接进了屋子?”
“我那是以为你一个人在屋子里出了什么事,一时心急才闯了屋子。
”
“哦?所以就当着众人的面闯了进来,还非要掀开女儿的被子,让女儿在那么多人面前难堪?”
谢槿宁的声音渐渐提高,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母亲可曾想过,女儿的名声、相国府的尊严,难道就如此不值一提吗?”
谢文清的脸色愈发难看“我不过出府两日,整个相国府竟被当家主母管成了这个样子。
”
“这个孽畜妄图偷令牌,你没有想办法阻止。
宁儿病了,你还带人硬闯,扰她休息。
夫人,你到底想做什么。
”
短短两句话,就把一切的罪责归在了盛婉身上。
谢文清已然敛了声色,这说明他已经想好该如何处置了。
盛婉跪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等着他的下文。
“既如此,我看府中的钥匙,也不好再由你掌管了。
”
“老爷!”
“相爷!”
盛婉的声音和林六婆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六婆为了维护盛婉,抢先说道“老爷,全是奴才出的馊主意蛊惑了夫人,这才让夫人昏了头啊。
”
林六婆倒是忠心得很,直接将罪责揽到了她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