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这么蠢,蠢到当初祁晏安说要离京的时候,就那么放心地让他离开了。
“是我害了他……”
一旁的张伯并不懂其中曲折,只看到谢槿宁又哭又笑的,以为自家主子因为这剧烈的冲击导致神志不清,一时慌了神。
“主子,您千万要稳住心神啊,您不稳住,日后要怎么为武安王报仇。
”
张伯的话,让处在崩溃边缘的谢槿宁,收回了些许理智。
对,她还不能倒下。
谢槿宁冷静了下来,坐回了椅子上。
“前些日子审的那人有结果了吗。
”
“那人死活不肯吐露真话,但在审讯的时候他无意间说漏了些信息,分析下来,他们应是在京城做布匹买卖的。
”
谢槿宁疑道“如何无意?”
“在审讯时,我刻意嘲讽他们在生意上没有所长,他虽然不服地同我骂了几句,可实际上他对那些生意买卖一概不知。
唯独说起布匹绸缎的时候,他能说得头头是道。
”
倒还算合理。
张伯语罢还从怀中拿出了一片衣角料子。
“主子您看,这是从那人身上取下来的布料。
”
谢槿宁接过布料,翻看了一下,心下思衬着“布匹……”
她眉间微蹙,若要说布匹,京城之中的布匹店数不胜数,可最为闻名的,只有三家。
两家在主街,一家在西街。
张伯看出了谢槿宁心中所想“主,西街的一念居虽有名气,可它只是前年刚开的店铺,货品也参差不齐,时有贱卖,并不是很受喜爱奢华的贵人们青睐。
反倒是主街的锦罗坊和青黛坊很受京城中贵女们的欢迎,不妨去探查一下?”
“不。
”
谢槿宁沉声道“备马,去西街。
”
张伯肚子里满是疑惑地去为谢槿宁备了马车,谢槿宁坐上去后,在前边赶马的张伯还是忍不住疑惑道“主子,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是一念居?”
“你方才也说了,锦罗坊和青黛坊最受京中贵女欢迎,几乎囊括了京城中所有的布匹生意,那为何只开了两年的一念居还能脱颖而出,同他们相提并论?”
张伯听后想了想,分析道“它地处西街口,可以将不好的成品贱卖给平民百姓,又可以将好的东西定价到天文数字,卖给达官显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