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为从小就被当成畜牲养,回到京城后也是大字不识几个,即使后来有梅落雪的帮助,读了不少书,可一手字总是写得不太好看。
后来,她待在祁晏安身边的两年,时常为他研墨,也看到了他那如苍松般有力的字,便开始照着临摹。
她怕祁晏安觉得她心怀不轨,故意模仿他的字迹,所以每次都是偷偷的。
但万事岂能瞒得过他,何况是他枕边人的事。
祁晏安发现了这事后,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握着她的手,一字一字地教她。
一开始,她写的字的确和祁晏安十分相像,可是后来,她照着自己的性子,逐渐就生出了不一样的笔锋,虽说相像,但却有不同之处。
祁晏安的字苍劲有力,而她的则偏俊逸。
谢槿宁不由得摸了摸信上的字,嘴角不自觉地就勾起了抹笑意。
已至渝州,平安勿念。
祁晏安
短短几个字,谢槿宁看了许久许久。
“小姐小姐。
”
陈荩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打断了谢槿宁的出神。
“小姐,我们派去跟着武安王的人被发现了。
”
谢槿宁淡淡地应了声“嗯。
”
随后将信纸小心地折了起来,放回信封中,收进了盒子里。
陈荩见她这副淡定的模样,疑惑道“小姐知道?”
“嗯,没事。
派去的人被送回来了么?”
陈荩这才放下了心来“在回来的路上了。
”
谢槿宁微微颔首,手中看情报的动作没停“上次让张伯去办的事情,还没有消息么。
”
“没有,那人办事不利,怕被寿安王灭口,早早地就逃离了寿安王府,现在就连寿安王都找不到他的踪迹。
”
“不过,张伯说打探到他往鞑靼的方向去了,正在追。
”
谢槿宁翻阅的动作顿了顿,眉间微蹙“鞑靼……”
那确实有些难办。
谢槿宁拿了张宣纸出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递给了陈荩。
“这上面的地方,有一家店铺名为回春堂,店主是仆攸的母亲,你把话传给张伯,他知道怎么办。
”
陈荩点了点头,问道“不需要继续找仆攸了么?”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