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殷不忿道“瑶姐姐一再退让,你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谢槿宁声音高了几分“你们但凡有一个人有脑子把我的话听进去,我用得着说这么多遍么!”
“我谢槿宁最后再说一次,灯,是他姜珩自己送来,未经我允许就被人收下的。
事情,是你们先来我杜蘅院中闹。
我的花灯,是我自己亲手做的,也是你们非要抢去的。
你们自诩身份尊贵不同寻常,可孰是孰非都分不清了么。
”
“还是说,你们就是仗势欺人,随口找个理由来我杜蘅院闹事!”
许是因为祁晏安站在了她身边,谢槿宁有了底气,一口气将今日的憋屈都说了出来。
祁晏安看着谢槿宁红了的半边脸,只觉得心疼。
在他眼里,谢槿宁向来是沉着冷静,步步为营。
可如今却言辞激烈,一反常态,他的心里莫名的觉得难过。
这些人,是把她逼迫到了何种地步,才会让她如此失态。
谢殷还想开口,谢知礼抢先道“唉?是啊,怎么一大早的都站在二姐姐院中,殷哥,你不是说二姐姐抢人什么东西吗,我看着怎么不是二姐姐去别人家里?”
谢殷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恶狠狠瞪了眼谢知礼。
谢知礼本来就和他不对付,这会对这瞪眼杀伤力的感知几乎为零,他还朝谢殷挑衅地笑了一下。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隔岸观火的盛婉,此刻终于悠悠开口道“你们三人,是谁自作主张,将花灯放到院子里的。
”
兰花杏花还有秋棠立刻跪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着头不语。
谢沐瑶一听就知道盛婉要做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柔声道“既然姐姐愿意将花灯归还,也不必再追究先前的事了,父亲,这事就此作罢,放过姐姐吧?”
姜珩见谢沐瑶如此体贴,心中十分满意“谢相国,此事就此作罢吧,本王也不追究谢二小姐的过错了。
”
这两人一唱一和,话说得漂亮,但字字句句都在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