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灰紫色的下垂眼?失去?了属于波本与安室透的笑意,一眨不眨的,仿佛害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以至于显得有些紧张,好像等待审判落下的罪人?。
他在害怕吗?
神无梦无法确定?。
“你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她感到一丝错愕,率先移开对视的目光,低垂着眼?睫,视线落在摇着尾巴的雪白哈罗身上,不愿意对已有的关系做出任何改变。
身为公安卧底的降谷零怀疑她是那么理所当然的一件事,说到底,她除了帮苏格兰掩饰那份卧底名单,也没有为他们做过什?么,更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自证身份。
只是凭着一起做任务的交情,就想?让他相?信自己,相?信一个组织的代号成员,的确是天方夜谭。
这些她辗转难眠之际一遍又一遍想?明?白的道理为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提供了无罪脱身的机会,却也如针刺般的让她始终保持着克制和?清醒。
尽管都是职责所在,神无梦却说不出“算了”或是“一切都过去?了”的宽恕话语,或许她就是斤斤计较的人?,也做不到一笑泯恩仇。
降谷零看懂了她的神色,胸腔泛出密密麻麻的苦涩,如沙砾摩擦着柔软的心脏,与掌心碎开的纸屑一样。
他想?去?碰她苍白的手,想?去?抚摸她低垂的眼?睛,可他只是将双手攥得更紧,再一次重复道:“对不起。
”
她不需要用什?么证明?自己,也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事,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分明?都被他看在眼?里,他早该知道她是值得信任的,只是那时的他拒绝去?看。
相?处的那几年,他总想?要看透她、质疑她,从那些粉饰中去?找真实,越过皮囊去?看骨骼;可他却忘了看见?她、感知她,不知道双手之上捧着真心,骨骼之外还有血肉。
发生的事实无可更改,降谷零感到一股无力感,他甚至到了现在都没有推理出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更找不到弥补的方法。
一个全心全意的爱人??
但她却在拼尽全力地瓦解组织,利用起琴酒也毫不犹豫。
神无梦心安理得地听着他的道歉。
那根刺横亘在他们的关系之中也无伤大雅,不会影响她对降谷零的信任,更不会影响她帮助警方对付组织。
可有人?想?要把这根刺连根拔起,想?要给伤口清创让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