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降谷零伸手调调后?视镜,目光时不时看?向被映照出来的女生侧脸,问道,“雪莉说找到了治疗方法,现?在比之?前好点?了吗?”
“唔”从滑雪场拿到了两千多点?生命值,什么都不干都能?再活七八年,但神无梦不觉得?她需要如实告诉他,“可能?吧,我不知道。
”
想到她被埋在雪里时的态度,降谷零不由得?攥紧方向盘,咬牙道:“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心一点??”
“你好像就是知道我快死了之?后?才开始……”
神无梦鼓着脸,选了个贴切的词:“同情我?明明心里想的是把我抓起来,就算我还能?长长久久地活着,我也不想去监狱里面。
”
降谷零想要反驳,但他掌握的资料并不足以?证明她的立场,那?么到了那?一天,他会怎么做?
那?双白皙细瘦的手腕在他的余光一闪而过,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象过银色手铐出现?在上?面的画面,还下意识地抵触起来。
“我已经没这么想了。
”
降谷零并不否认自己?之?前的想法,像是在回?答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在组织里有很多身不由己?的瞬间,你做过错事,我也做过,甚至将来还会做,但这不能?代表什么,至少不能?代表全部。
”
神无梦愣了下,意外于自己?会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么客观的说法,让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回?去,因为他好像是在帮她说话?
她不太确定,在上?次争执过后?第一次提起另一个人的名字:“那?我们和宾加的区别是什么?你说他死有余辜,我们又干净到哪里去?”
“如果没有组织,你还会做坏事吗?”降谷零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道,“这就是区别。
”
这是两年前的他绝对说不出来的话,事实上?,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但内心却出奇坚定。
这个答案让神无梦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无数次自责和自我怀疑,为宾加的死亡,为做过的错事,为难以?挣脱的组织漩涡。
或许每个人都可以?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