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掌心里那枚崭新的平安扣,后知后觉明白她的意思,是真正的两清不欠。
1
按下心底不断翻涌的酸涩,我没有接:“不用了。
”
“再像,也不是原来的那块了。
”
说完,我转身离开。
皇冠酒店。
从警局回来后,我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我看着仅剩的半张照片上父亲慈爱的笑容,双眼通红。
曾经,父亲不止一次问过我:“浩楠,真的很喜欢严欣雅吗?”
“浩楠,非她不可吗?冰颖也很好啊,从小就照顾你。
”
到后来,他向自己妥协:“只要你喜欢,爸都支持。
”
可现在……
我嗓子一阵哽涩,泪流满面,鼻塞到无法呼吸。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睁眼,窗外一片白茫茫。
下雪了。
我望着,给沈冰颖打去电话,想问问她在哪儿,却无人接通。
之后一段时间,我也都没能联系上沈冰颖。
我只好自己跟着秦瑶,为父亲的案子到处奔波。
时间悄然而逝,转眼过去月余。
这天,海城又下了场暴雪。
我照常去律所找秦瑶。
不料秦瑶的秘书看见我,一脸诧异:“林先生?您怎么在这?今天不是开庭吗?”
我愣住:“什么开庭?”
“您父亲的案子啊。
”秘书看了墙上的表,“这个点,庭审应该快要结束了吧。
”
我心跳几乎停止,转身就冲出了律所,打车直奔法院。
一路上,我不停催促司机快点。
车抵达法院时,没等停稳,我就跳下了车。
爬过长长的阶梯,我刚要进庭审楼,就看到穿着制服的严欣雅和同事一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