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在床上滚来滚去,刚才就着清水喝下去的安眠药和A类球蛋白抑制药全都吐了出来。
四片被胃酸融化了小半的白色药片躺在呕出的清水里,他看了一眼,更觉心乱如麻。
他打电话联系附近的警局,占线。
……不止他一个人在忧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尽管知道自己这样的焦虑很是病态,但焦清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遍一遍去电,直到接线员接起电话。
焦清光怕自己表意不清,无法让对方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早在等待的过程中打好了草稿。
照着稿子,他简洁地说明了自己与白安忆的关系,并重点表达了自己担心遭遇打击报复,想要请求当局保护。
接线员果然重视,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就有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宿舍楼前。
对待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个官员的来访者,焦清光急得都带了哭腔:“我想要得到完善的保护,他……白安忆随时都有可能来杀我!”
来访者绕着他的宿舍踱了一圈,点了点头:“嗯。
”
焦清光的屁股在床上不安地挪动:“我……那我们走吧?”
来访者摆摆手:“不急。
他知道你的宿舍在这里吧?”
焦清光一提这事就心慌气短:“是……是是,他知道,他以前来过……给我做过饭。
”
来访者说:“这就好。
你留在这里,我会派人在这里保护你。
”
焦清光一听就急了,身体前倾,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慌:“您……不是,请您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好吗?我当初举报他,是因为他明确表示不愿戴上项圈。
为了社会安全考虑,我没有顾忌私人感情,举报了他。
怎么说我也是为公众做了一点贡献吧?现在我害怕遭到他的报复,这样的心情,你们能不能理解?”
“理解,我们当然理解。
”来访者煞有介事地点头,“现在也是为了公众安全考虑,请你配合我们,留在这里,我们会设下天罗地网,对他进行抓捕。
”
焦清光霍然起身,烦躁地抓乱了头发:“也就是说,你们要拿我做诱饵?!”
“经过我们调查,他除了池江雨之外没有别的亲人了。
如果你没有报警,我们也会很快找到你。
如果我们保护了你,把你带到封闭的地点,他就没有别的去处了。
如果因此造成了其他社会性的危害,难道是你乐意见到的吗?”
把焦清光的责难硬生生堵回去后,来访者站起身来,整整领带,不疾不徐道:“焦先生,请你相信当局。
我们会尽最大可能保护你的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