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没有战事,阿书似是放下了心来,叹了一声:“公子,您怎又提这事?上次从镇南关回来,您一身是伤,腿上的伤将养许久才没落下症来,瞧着就怕人。
阿书就盼着边疆万年平安,您能天天在家,少做些舞刀弄枪的事情,早日聘个少夫人,开枝散叶……”
阿书唠叨得池小池烧心。
“好啦好啦,我晓得我是咱们时家村里唯一的希望。
”池小池托腮笑道,“烦请阿书大人为我磨墨,明日一早我好递折子上去。
”
阿书:“……”唉。
“怎么是你值夜。
”池小池随口问,“阿陵呢?”
阿书走到书桌前,取了墨锭,往墨砚里斟了清水,磨了一砚墨后,又取来空折子,在一边侍立:“按规矩,我在宵禁前就返了府。
阿陵上半夜一直在,我看他困得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便叫他先歇下,下半夜我来伺候公子便是。
”
池小池道:“你不必在这里等候,关于奏折一事,我得与公子师好好商讨一番。
”
阿书应了一声,来到床畔,将公子师扶下床。
池小池摊开折子,在他背后询问:“阿书,你妹妹如何了?”
阿书像是在想自己的心事,闻言愣了片刻,方才笑道:“托公子的福,阿清一切安好。
最近长高不少,针线活也比一月前有进益多了。
她一直说想依照南疆传统,为公子做一件福衣,穿在身上,能刀枪不入。
我还笑她呢,她与我都是幼年入关,饮中原之水,食中原之黍,连南疆人都没见过几个,何必按南疆那套行事……”
池小池说:“她有心了。
”
“公子怎么这样客气。
”阿书扶娄影在轮椅上坐定,“当年,阿清与祖父祖母均得了时疫,若不是公子施以援手,阿清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阿书感念公子恩德,这条命都是公子的,公子想要,可随时拿去。
”
“去去去,我要你的命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