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风范看不出多少来,倒更像是哪家浪荡的公子哥儿。
一入花厅,看到那个坐轮椅的人,他先愣了一愣。
娄影已将幂篱放下,欠身道:“草民于风眠,拜见六皇子。
”
池小池则介绍道:“我家先生。
”
严元昭隐约记起来,时停云家里似乎的确有一名公子师,听说是有疾在身,不良于行,因此不常出来见人。
严元昭好奇地伸着脑袋打量一阵儿,可惜只看得清一个英俊的下巴颏儿。
六皇子在此,他留在此处也不妥当,于是娄影恭敬地表示告退。
目送他离开后,严元昭道:“年纪不大呀。
我还以为是个老学究呢。
”
池小池摸索与他的相处之道:“方才十三皇子才离开,你便来了。
你们俩还真是好兄弟。
”
“不用你说,方才还在门口碰见了。
”严元昭满面春风,一屁股在上位坐下,“元衡说你有事。
我告诉他,那是托词,我来,你准没事儿。
”
池小池:兄弟,你这么会聊天的吗。
严元昭展开扇子:“喝几壶花雕,保准药到病除。
”
那瞿公子一语不发,为人安静得很,站在严元昭身后,宛如严元昭的随身挂件。
池小池观察了他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从他身上移走了些注意力。
在言语间,池小池试探着与严元昭交谈的下限。
后来他发现,这哥们儿基本上没什么下限。
他从瞿公子手里接过金丝鸟笼,放在桌上,拿扇骨敲一敲笼壁:“喏,这鸟给你拿着玩儿。
没见过吧?”
池小池接过来,明知故问:“这什么?雉鸡?”
“你去趟边境,回来看什么都是雉鸡。
”严元昭扫兴道,“画眉,近来城里最时兴养这小玩意儿。
”
池小池举起来,端详画眉殷红的嘴。
严元昭眉心一抽,拿扇子指他:“你再给我炖一个试试。
”
池小池:“……”原主这么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