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势痊愈,二人坐火车返回省城,着手准备前往芬兰训练的事宜。
而在冬歌离开前三天,冬飞鸿也要离开了。
冬飞鸿的行李很简单,一只皮箱就已搞定。
等他把该准备的东西准备齐全,便回头问一直看着他收拾行李的池小池:“出国前在一起的最后一餐,想吃什么?”
池小池问:“想吃什么都行?”
冬飞鸿微笑:“想吃什么都行。
”不管是澳洲龙虾,鲍参翅肚,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吃的灶台鱼,都行。
池小池说:“我想吃鸡蛋肉丝面。
”
冬飞鸿略有意外:“只想吃这个?”
池小池:“这个就很好。
”
冬飞鸿穿过皮囊,与池小池清朗的眼神接触片刻,只觉心头又麻又软,哪里还有不答允的道理:“好。
”
为显正式,他做了手擀面。
散发着麦香味的面团在醒得恰到好处时从白瓷盆里取出,被擀得跟纸一样薄。
冬飞鸿又切了火腿丝,牛肉丝和鸡丝,务求种类繁多,口味新鲜。
他把火拧开,等水沸腾时,问池小池:“想吃散蛋还是整蛋?”
池小池一直小尾巴似的缀在他后面,接话接得也是顺溜:“整的。
荷包蛋。
”
冬飞鸿点头,动手从冰箱里取出两只鲜鸡蛋,直接磕进锅里。
敲开第二个蛋后,冬飞鸿定睛一看:“啊,双黄。
”
身后人沉默了片刻,开口带笑:“小叔真厉害。
”
冬飞鸿失笑,自然回道:“厉害什么。
又不是我下的。
”
语罢,两人对视。
少年异常认真地凝望着他,那眼神仿佛带着细微的电流,刺得冬飞鸿脸颊隐隐发烫。
他只以为自己这是被热气扑到脸了,伸手推一推池小池:“好了,这里太热了。
出去等,饭马上就好。
”
他说马上,就是马上。
不到十分钟,鸡蛋肉丝面便上桌了。
汤面拿一只阔口海碗盛着,手擀的面切得厚薄均匀,丝丝如线,清亮的汤汁上撒了一小撮碧绿的葱末,火腿、牛肉与鸡丝热热闹闹地拥在碗里,摆得很是漂亮。
池小池用筷子拨开面一数,冬飞鸿碗里是一个蛋,自己的碗里,上面卧着一个,底下埋着一个。
他舀了一勺汤,喝下。
冬飞鸿问他:“好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