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定定地看着那根手指,突然露出一个顿悟的表情,然后他也伸出自己的小指,递到白稚的嘴边。
“原来你是想吃我的手指。
”他也勾了勾小指头,“可以喔,吃吧。
”
白稚:“…………”
气死她算了。
身上的伤又开始火烧火燎地疼了起来,无比虚弱的白稚张了张嘴,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昏迷了过去。
她真的会被季月气死的。
季月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陷入昏迷的罗刹少女,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他打从心底里无法理解白稚的行为,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可以丢下她”。
但她毫无疑问,是他遇到过的最奇怪的罗刹。
也是第一个,颠覆了他的认知,让他产生好奇和期待的生物。
季月端端正正地坐在白稚的身边,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脸。
除了格外弱小以外,他看不出白稚和其他罗刹有什么差别。
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去听她胸口的心跳。
很微弱,微弱得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掉了。
季月想了想,抬起左手,在掌心处划下一道细长的伤口,然后将手举到白稚的嘴巴上方。
罗刹少女的双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两片枯萎的花瓣,正在无声渴求着甘露的降临。
季月微微俯身,右手捏住白稚的脸颊,使她张开了嘴。
而后左手一用力,细细的血珠便顺着他的掌心,一滴,一滴落入白稚的口中。
***
白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傍晚。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慢慢坐了起来。
奇怪的是,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她只觉得全身无力,但却没有明显的痛感了。
哇塞,不是吧?她昨晚都伤成那样了,居然这么快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她的自愈力岂不是和季月一样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