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语气:
“棠媃,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从不认为棠媃是在真的拒绝他,
“讨好秦思,接近泽安,难道你认为他们能够保护你?”
“未免太过天真。
”
虽然三个人算得上一起长大的发小,但私下里,江昱一直是其中的中心。
秦思一心追逐他,几乎不沾手家里的产业,唯一让江昱忌惮的是她的父母和背后的秦家。
而文泽安……
他放弃了那条路,去做一个普通人,那么他自然没有和自己对峙的资格。
棠媃听在耳中,只觉腻烦:
“我和谁做朋友还需要你的提醒吗?虽然我知道江总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没听过你好为人父啊?”
她半摘下墨镜,让他看清自己为他而翻的巨型白眼,
“爹味这么重,别操心了,小心既早泄又早死。
”
江昱险些捏碎手里的杯子。
他死死凝着棠媃,眼睑下压,就显得狭长的双眸愈见阴晦:
“棠、媃……”
正要说些狠话,不防侧舷处走来一人,在他濒临暴怒前出声打断了他:
“江,江总,”
是神态为难的兆芯乐,手里捧着江昱的手机,怯怯的望着僵持的两人,
“……是徐副总的电话,您看”
棠媃面无表情的转回头,又用帽子遮住脸,回到了最开始的状态。
江昱有心再和棠媃独处,可她摆明了不配合,加上兆芯乐在不远处等着他,徐闻乐的电话不能不接。
当下只得按下了火,双目沉沉的起身,接过兆芯乐拿的手机往舱内走去。
兆芯乐看了棠媃一眼,垂了眸,跟着一起走了。
棠媃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安宁。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懒洋洋的阖了眼假寐。
……
五分钟后,熟悉的侧方下沉感再度袭来。
棠媃咬了咬牙,以为是江昱个狗皮膏药死缠烂打,刚想摘下墨镜去骂,睁大眼,脱口而出的脏话却哽在咽喉。
面前是秦思认真思索的侧颜。
是现任金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