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忠抽了抽嘴角,生怕她把主意打到他头上,忙起身,“那个……你先……”
婉玉扯住他袖子,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你也是京城人。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她可是在外面行走的捕头,京城里的官宦子弟她大多都集训。
可她确实没见过谢子忠这号人。
谢子忠抽回袖子,“我以前在家闭门读书。
你不认得很正常。
”
婉玉打量他的脸,拧眉沉思,“我总觉得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
谢子忠抽了抽嘴角,这怎么可能。
他很少出来,就连宴会都没怎么参加,她怎么可能认识。
婉玉毫不在意揭过此事,冲他挤眉弄眼道,“不过这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赶紧向皇上要钱。
你不是监军吗?可以直达天听。
你催着要钱,咱们应该能早点收到钱吧?”
谢子忠面露苦笑,她都能想到的事,他会想不到吗?“之前宁王造反,两军对垒,国库花了大半,各地又遭了灾,官员从上至下俸禄都欠了大半年。
皇上也难着呢。
”
婉玉不懂朝政,再加上她爹是武官,他们在饭桌上谈的都是带兵打仗的事儿,国库没钱这事还真不知晓。
谢子忠都这么说了,看来他们指望不上朝廷发俸了,只能自救。
她转了转眼珠子,将主意打到谢子忠身上,“虽然你不能写信给皇上,但你本人可以帮到大家啊。
”
谢子忠怔了怔,什么意思?
婉玉见他不懂,干脆说得更直白些,“你有钱啊。
咱们军营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你要是条件宽裕,不如也支援大家一点儿。
你总不能真的看他们玩忽职守吧?没有钱,谁还会认真干活。
他们守的是国门,要是自己人都不尽心,很容易被敌人钻空子。
”
接着又讲燕三娘跟她说过,敌军杀过来,将全城百姓屠杀大半之事。
这些可都是真人真事儿,城里上了年纪的百姓都知道这些事儿。
谢子忠吓得腿都软了,最终颤巍巍从怀里掏出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