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就算能卖三两银子,可是除去这些笔墨纸砚,也只能有一两半。
再加上瑞生画一幅画可能要三五个月才画完。
平均下来,一个月连三百文都没有。
再加上他画的画又不是每幅都能被人家看上。
要是没看上,那几个月就白白浪费了。
你真的觉得很赚吗?”
一通话成功将张婆子绕晕。
其他村民们也不再羡慕了。
好家伙,笔墨纸砚这么贵。
谁家供得起啊。
张婆子偃旗息鼓,其他人也都各回各家,张满胜自责不已。
也为自己的见识短浅向江舒涵道歉。
江舒涵倒也没有真的生气,这样的情况其实一早就能预料到的。
甚至她现在这套说辞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等瑞生名头越来越大,外面的人肯定会找上门来。
村民们迟早会知道。
她现在这套说辞只是让大家明白,回报与付出是成正比的。
没有高额付出,哪来的高回报。
想什么美事呢。
打发走这些人,瑞生将方掌柜花十两银子求画的事说了。
江舒涵听后,沉默良久。
瑞生前世之所以那么快成名,除了他本人是个天才,还有精画馆的那些先生们为其扬名,以及这些书画商的宣传。
可不要小看这些书画商的能量,他们为了将画卖出高价,总是不遗余力大肆推销,恨不得将画夸出花儿来。
得罪这些书画商相当于给瑞生成名之路添了一块绊脚石。
但瑞生的死是江舒涵心中一块疙瘩。
江舒涵翻遍原身记忆,总结出三个可疑点。
一是张金贵卖画。
前世张金贵进城,借着瑞生这个金疙瘩很快发了家,他为了多得钱财,将瑞生的废稿私自卖给那些小书画商。
那些废稿多多少少都有缺点。
偏偏又数量极多。
书画商还没将完品推出去,市面上已经冒出无数张瑕疵品,这还让他们怎么推?
二是皇上欲招瑞生进宫当宫廷画师。
可作为画师,谁不想自己的画被皇上看中好进宫当宫廷画师,从而名垂千古。
瑞生的出现必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