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凑过来,也是连连赞叹。
每人都给了一个甲字。
知县有意吹捧知府,“还是大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中此子的才华。
想必今年头名就是此子了。
”
李立盛捋着胡须,神秘一笑,“那可未必。
这几年,我在外面寻觅不少良才。
崔郸天份绝佳,可其他学徒也不差,大人还是全部看完再作定夺吧。
”
知县一怔,难不成还有人比崔郸还厉害。
精画馆的几位先生也都点头附和,“是啊,比崔郸画得好的还真有一个,咱们今儿就考考各位的眼力。
看看你们能不能寻到了。
”
三个宫廷画师被挑起兴趣。
再加上他们爱才心切,便一一看去。
其实也不用他们仔细寻找,因为瑞生的画在所有人里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世人画山水,几乎全是浓淡相宜,以虚带实,侧重笔墨神韵。
可从来没有像瑞生画的山水,用的是朴素淡雅的“白描”,可你要说他不是兰叶描又不对。
因为他是从画圣“不以装背为妙,只以墨踪为之”的白画发展而来的。
虽然瑞生的笔画有些地方处理得太过刻意,但是用笔的层次变化就能画出山的立体感,绝对是一大创新,而且还是居于兰叶描的创新。
在座的都是画中高手,自然明白瑞生这一画法等同于开创了一个新的技法流派。
他不是像画圣,他是新的画圣。
虽然这技法还不怎么纯熟,但是等他多加练习必将名扬天下。
毫无疑问,大家将甲等全部投给了瑞生。
三天后,正式比赛,此次考试题目是马。
所有学徒的考桌围成一个圆,马奴牵着马在圈内溜达,时间为两柱香。
学徒们对着马观察起来。
这三年,他们每天除了上课,干得最多的就是临摹先生们的作品。
马也不例外。
想要画好一匹马并不简单,尤其是这匹马还是四处游走,只两柱香就要抓住这匹马的精髓,并且跃然纸上,难度不可谓不高。
有的学徒照着马画起来,却怎么都画不好,只好撕掉重来。
有的不擅长画活物,直接放弃。
瑞生临摹过不少马,但是他还是头一回近距离观察马。
不免看得有些入神。
别人的作品再好,也只是别人的,表达的也只是别人的思想。
瑞生要画一幅属于自己的马,就得画出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他细细观察这匹马走路的姿态,甚至还问了马奴关于这匹马的特性。
马跟人一样,都有自己的性格。
有的马好战,有的马徒有其表,有的马顽劣,有的马温顺,他想要将这匹马最鲜明的特征展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