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涵心想,画得如此逼真,恐怕也吓坏不少人吧。
这画圣也挺有趣。
由陈观带路,他们很快找到馆主所在的院落,只是他有贵客在场,只匆匆跟他们见了一面,就让陈观先带他们去后院宿舍休整。
精画馆有几排院落是学徒和画师们的宿舍。
学徒们大多都是四人一间。
单人宿舍都是画师们的住处。
张瑞生一来就住单人房,陈观也是羡慕得不行。
单人宿舍并不大,一张床,一张架子,还有一张书桌。
陈观指了指后面,“还有一间耳房是专门给下人住的。
”
江舒涵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家下人,这是我们瑞生的堂叔。
”
陈观闻言,连连抱歉,“对不住。
对不住。
”
张满胜倒是没生气,看了眼后面的耳房,里面只摆了一张床,隔了一堵墙。
陈观又带他们到食堂,茅房甚至连澡堂都有。
张满胜没想到这里如此周到,自是欣喜异常。
江舒涵不能在此久留,这边晚上六点就得关门。
她让瑞生好好听师长的话,又叮嘱张满胜不要让瑞生跟人吵架,要是对方过份,他就告诉师长,让他们帮忙解决。
要是瑞生画画,完成的作品可以留着,废稿必须烧掉。
张满胜自是满口答应。
从精画馆出来,江舒涵打算到城中买了些东西再回去。
精画馆在城东,这里住的都是读书人,环境很是清幽。
而城中就不一样了,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多了。
江舒涵身上钱不多,只买了些细棉布,步行到城门口,这里有牛车,只需花几文钱就可以坐到村子。
下了车,江舒涵抱着棉布在村口下来,迎面遇到几个村民,向她打听城里的事儿。
江舒涵便挑挑拣拣将事情说了一点。
她讲得很枯燥,可对于很少出城的女人而言,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一个个都羡慕得不行。
直说自己要是有机会,也要进城看看。
时间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大柱一直没回来,不过小柱倒是回来好几趟,听他说大柱的食肆生意还不错。
黄婆子扭头就将这事告诉了江舒涵,让她只管放心。
赚了钱,大柱肯定会回来分的。
江舒涵倒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大柱总不可能不要亲爹亲娘吧。
又过了一个多月,天气开始转冷,大柱回来了。
到了家,连饭都没吃,就叫了黄婆子一块来隔壁。
他分了十两银子给江舒涵,“这两个多月,咱们凉皮店生意不错。
吃得人也很多。
光卖给那些读书人,一天就能卖掉一百多碗。
”他叹了口气,“可是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