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也不好拦着。
江舒涵点头,“就去食肆吧。
”
喝完茶,四人下了楼,往食肆方向走。
她这食肆开在城南,这里离国子监特别近,整条街都是文人雅士常去的场所。
她名下这间食肆以精巧为主。
江舒涵带着下人进去,要了个雅间,点了几样招牌菜。
这菜味道不错,色香味俱全,想来厨子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江舒涵叫住小二,“这附近哪家食肆生意最好?”
小二想了想,“前头太白楼生意最好。
那里名气大。
有不少进士老爷留下的诗作。
”
江舒涵挑了挑眉。
听这名字就是大酒楼,不是她这小食肆比得上的。
所以说这菜做得再好,客人也是有限的。
江舒涵示意小二将厨子叫上来。
对方得知主家来了,也不敢怠慢,很快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行礼。
这主厨姓高,四十来岁的年纪,黑黑胖胖。
江舒涵挑了挑眉,“我别院缺个厨子,你可有得力人手推荐。
女子最好。
”
高厨子一听,当即喜上眉梢,“我有一女儿厨艺最好,可为您效劳。
”
江舒涵点头,“可以。
”
高厨子顿了顿,为难道,“可是我这女儿命不好,成婚没两年,相公没了,守了寡,我那口子怜惜她,就将她接了回来。
”
陈嬷嬷一听,就有些不乐意。
自古就有寡妇是不详人的说法。
谁也不愿将寡妇留在家里,以免沾了晦气。
江舒涵却半点不在意,挥了挥手,“无妨。
只要她手艺有你一半功力即可。
”
高厨子跪下磕头,连连谢恩。
高厨子走后,江舒涵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陈嬷嬷一声不吭,江舒涵装作没看到。
回了别院,江舒涵在丫鬟的服侍下更衣洗漱,而后躺到床上翻看小厮买来的话本,似是半点没看到陈嬷嬷迟疑的样子。
陈嬷嬷再也憋不住,主动靠过来,“小姐?您……”
江舒涵抬头,“怎么了?”
陈嬷嬷坐到床沿的小兀子上,“小姐,您为何要带寡妇进府?”
“有何不可?她厨艺好,咱们有口福了。
”江舒涵淡淡道。
“可是她不吉利。
”陈嬷嬷急了。
小姐怎么不知避忌呢。
“我比她好不了多少。
”江舒涵淡淡道,“难道嬷嬷也视我为不详之人?”
她和寡妇的区别就在于,她的男人没有死。
若是以嬷嬷的想法来论,她未必比得上寡妇呢。
至少寡妇的男人没有休妻啊。
陈嬷嬷被她噎住,讪讪道,“小姐,奴婢总觉得您好似变了个人。
”
以前的小姐是当家主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