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家说笑了。
要不是你们酒楼肯收我的菜,妇人也不能供孩子读书,合该我敬你一杯才是。
”
她举起茶杯,“妇人以茶代酒敬顾东家。
”
顾山举起杯子,两人对饮一杯。
饮罢三回,顾山才说明真正意图,“我听说大嫂打算继续供儿子读书?”
江舒涵点头,“是啊。
”
“不知令公子败何人为师?”
江舒涵笑道,“我儿子启蒙是在我同族的学堂里。
考上童生后,拜城西秦秀才为师。
”
两年前,院试落榜后,江舒涵便带着柱子到县城读书。
她之前打听过,县城秦秀才教出好几个秀才,他家里也有多余的房间,柱子每十天休沐一日,相当于寄宿。
顾山听到也没多言,“大嫂既想儿子再近一步。
以后花费必是不小。
我听高掌柜说,你们今年有好几家都种了草莓。
草莓数量量上来,想要价格不变,只能另辟蹊径。
所以你们选择到府城售卖。
但是府城离红峰隔三日路城。
草莓易受颠簸。
又因为路途遥远,损耗再所难免。
”
江舒涵点头。
她总算明白他的意图了,也不插话,静静听对方下文。
顾山见她如此沉得住气,心里对她倒是刮目相看,“长此以往,草莓销路受损。
唯有降价一条道。
”
这也是江舒涵所担忧的。
这还只是几家,要是全村都种上草莓,价格必须还会再下跌。
她到时候恐怕要换个蔬菜来种了。
江舒涵也没答话,静静看着他。
顾山也不觉得尴尬,直接了当开口,“不知大嫂能否将种草莓的方法割爱?”他顿了顿,“为表诚意,我可以出三千两。
”
江舒涵摇头,“不是我不愿意。
而是不能。
”
她摊了摊手,“相信你们也试过种草莓。
之所以没成功,其实只是因为无法把控大棚里的温度。
而我种了几十年的地,知道什么样的天气,该添多少炭。
这些全是凭我的感觉来判断。
我这个诀窍根本没法于外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