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县的这个县令在此地盘桓了数十年,兴许是上面没人,也可能是政绩不突出,所以一直也没挪窝。
今年年岁到了,向上头递了致仕的折子,不日就要等新县令过来交接。
“也不知道新县令是啥人。
”刘二妞有些忧心忡忡。
作为底层百姓,他们不关心龙椅上坐的是哪位,但是关心县令是谁。
毕竟这关乎到他们接下来要交多少税。
之前的县令也片收苛捐杂税,但是他不怎么贪心,只是多加了一成税。
在一众官员里,算是比较有良心的。
江舒涵倒是知道新县令的为人,对方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因为在京城体恤百姓、不畏强权得罪权贵,被贬至此处做县令。
在红峰县励精图治,后来成为这朝代有名的大清官。
不过这些,江舒涵不方便跟刘二妞说,只宽慰她往好的方面想,兴许能来个清官云云。
刘二妞便也没再想忧心下去,多思无益。
三日后,到了府城,柱子在租的院子里复习功课。
天气太热,草莓不经放,江舒涵便想早点把草莓卖掉,带着其他人拎着草莓上了街。
路途遥远,要价不能低,江舒涵在街道上叫卖。
因为价格太高,只有路贵的富贵人停下来买了几篮子。
剩下的无人问津,刘二妞忧心忡忡,“剩下那些咋办?这天这么热。
”
为了到府城卖高价,他们各家都留了好几篮。
本来就熟透了,现在天还这么热,要是烂在手里,可就一文钱都没有了。
江舒涵来过府城,但她也不认识富贵人家,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大酒楼合作。
就在这时,听到对面有人叫自己,她寻声望去,只见高掌柜正站在对面茶楼冲她招手。
江舒涵微微一愣,对方已经提着袍角跑了过来,“江大娘?您怎么也来了府城啊?”
江舒涵笑着给他介绍,“这是我们村的人。
今年我们村好几家都种了草莓。
量太多,咱们县吃不下,所以我就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