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面都是铜板,一百个铜钱串成一串,足有十个,还有一堆散钱,没有串起来。
怪不得刘二妞刚刚提着篮子的手这么沉呢。
江舒涵很想问一声,为啥不换成银子,就见刘二妞连连催促。
江舒涵这才压下心头疑惑将铜板收起来。
腾出的筐重新给了刘二妞。
“卖了十三吊零三十文。
三吊钱买了书本。
这三十文是我男人死命磨,老板才给的。
”刘二妞有些得意。
江舒涵想了想,从中数出一串,塞给刘二妞,“这些给你们吧。
”
刘二妞忙推辞,“这可不行。
我哪能要你钱啊。
”
“要不是二弟帮忙,我连县城在哪都不知道。
你们还是拿着吧。
”
刘二妞坚决不要,“这就是顺道的事儿。
本来我们这几天也要进城卖草药。
”
江舒涵见她实在不收,只能将钱收回来。
刘二妞没在这边坐多久,就带着孩子回去了。
吃完饭,江舒涵带着柱子,刘二妞带着石头,四人一块去族学找先生。
这先生是村长的堂弟,名叫刘继宗,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送进城读书,最终考了个童生就止步到如今。
他现在正在教书,江舒涵四人也不好打扰,就站在外面等他下课。
柱子和石头闲不住,溜到屋后偷听。
刘继宗的大儿媳王翠花穿着碎花裙子跨着篮子从巷子那头过来,远远就看到柱子和石头趴在学堂窗户后面鬼鬼祟祟,微微蹙眉,“你们干啥呢?”
“天天偷听。
跟小偷有什么区别?”王翠花骂得很难听。
本来上学的人就够少的,居然还偷听。
石头有些委屈,“我就是看看。
我没有天天偷听。
”
王翠花从篮子里拿了些野草打他屁股,“还撒谎!我都看到了。
还骗人。
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爱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