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铜钱就画一个圆中间一个方孔。
多少两银子就画多少个银元宝,多少个铜钱就画多少个铜板。
画完后,他还觉得自己挺聪明,一目了然,就是小孩子看,都能看得懂。
江舒涵简直一言难尽。
偏又没办法,之前他认识的那个秀才被征兵征走了,他自然只能想法子替代。
此刻有机会,她当然要让他学了。
柳二郎性子懒散,学了几天,发现认字太难了,闹着不肯学,江舒涵就以革职作威胁。
这小子吓怕了,老老实实跟着柳新学字。
三日过后,田大夫病有了起色,人也精神多了。
大伙这才知道田大夫之所以被卖,完全就是殃及池鱼。
原来那天城破,田大夫刚好到县衙给柳文夫人诊病。
然后他就被当成同谋一块抓了。
田大夫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愁眉苦脸连连叹气,“我几个儿子还在沙江呢。
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
田大夫突然被抓,他几个儿子找不到人帮忙。
自打在江陵府押解那日,他就再也没见过儿子。
江舒涵也能理解,“沙江那边现在已归李将军辖下,我待会儿就让人送信。
叫他们过来。
”
田大夫冲大家拱手,“多谢你们。
这回要是没有你们帮忙,我这条老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
他没想到之前一路逃荒,竟为他结下一个善缘。
心里也越发感激。
众人连连宽慰他,让他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云云。
又过几日,田大夫可以下地,昏迷不醒的族长终于醒来了。
他醒来头一件事就是问二儿子,“你大哥呢?他怎么样了?”
柳武摇头,“我去牢房探过监。
大哥看起来不错。
”
族长久久不语。
坐牢能有多好。
他声音还很干涩,嘴巴也惨白得厉害,“你大嫂呢?”
柳武面色暗淡,低着头,跪在床头,不肯看族长的眼睛,“爹,大嫂,她自尽了。
”
柳文夫人是名门闺秀,自小学的是三从四得,哪肯入教坊司那种腌臜之地。
城门被破,柳文被抓,柳文夫人就吞金自尽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不说族长一家三口,就说田大夫听到后,都跟着一块难过。
多好的女子啊,风华正茂的年纪,就这么死了?
江舒涵得知族长已经醒了,特地带着东西过来看望。
族长看到她,自是一翻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