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娘?四个骗子跑了三个,要不是我机灵,连这个都抓不到。
您瞧瞧,他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以前指不定干过多少坏事呢。
咱们把他送到官府吧。
省得他以后再骗人。
”
柳二郎以为江舒涵只想出口恶气。
刚刚来的路上,就想把这贼人压到县衙,还是张氏担心婆母没看到贼人,不肯给他们赏钱,才坚持把人带回来。
江舒涵上前,拔掉男子嘴里的破布。
粗布男子当即跪在地上,哐哐哐磕头,“求求你们,别送我去官府。
我留下来给你们当牛做马。
求求你们了。
”
脑门已经磕破,动作却是不停。
他对自己这么狠也没办法。
要是他们把他送到官府,在他脸上刻字,那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他家里没粮,爹娘还躺在炕上等他伺候。
他不出来骗,全家都得饿死。
江舒涵静静看着他,这孩子瞧着才十六七岁,颧骨突出,面黄饥瘦,明明应该是手脚最灵活的年纪,却被老二给抓住了。
看来他家境应该不怎么好,身子骨很差。
柳二郎一把揪住粗布男子的衣领,一巴掌打了过去,“放屁!你跪下来求我们,就能还我们银子吗?你那假白面差点把我侄女害死,你知不知道?”
他这边还没把人松开,张氏就已经冲了过来,一阵拳打脚踢,双手挠他脸,拽他头发,边打边骂,“我叫你骗我,我叫你骗我。
你个黑心烂肺的。
你怎么不去死!”
粗布男子任由两人撒气,一动不动,直到头破血流,鼻孔只有出的气,没有进了的气,那两人才松开。
花媒婆瞧着不忍心,把两人拉开,“行啦,再打,他就要被你们打死了。
”
张氏拽着粗布男子的衣领嚎啕大哭,“你还我钱啊。
你还我钱。
”
粗布男子鼻子的血滴答滴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