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老爷子也没松口,周月去世以后,她爸妈就和老爷子断绝关系搬走了,其他几房兄弟都觉得老爷子太狠,慢慢的也就不怎么来往,其实...周月在的时候,我们还来玩过呢,祖孙之间的感情装不出来,老爷子挺疼周月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
“我们这些和周月认识,偶尔就会来看看老人。
”
陆迢拧着眉,付之一叹
“我是外人,可我觉得这事儿,不能怪老爷子,他这样做也是没办法,如果换成我是他,应该也会这样做,其实,都是自己骗子自己罢了,就算孙辈们去做配型又能怎么样?配不上还好说,万一配上呢?真让人家孩子去割肾吗?到时候只会闹得更难看,估摸着老爷子想的是,与其全家上下鸡犬不宁,不如他一个人抗骂名。
”
冉宁以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没想到居然这么悲伤。
以前总有传言,说人少一个肾也可以正常生活,冉宁不知道最先说这话的人是谁,也不清楚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说出这话。
人类进化一千四百万年,走到今天的文明科学,假如一个器官足以完成任务,那又何必要两个呢?其中一个早就应该被淘汰,或者再进化成另一个与肾全然不同的器官。
实习的时候她见过肾脏移植手术,远比想象中要危险的多,不仅是身上那条蜈蚣似的长疤,也不是一系列术后后遗症,极有可能在开刀的时候,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医学是个极其严谨的事情,从来没人敢拍着胸脯说,保证百分之百。
见冉宁半天不说话,陆迢忍不住问
“在想什么?”
“谁都没错,这种事情...本身就不该道德绑架,而且周月她母亲,应该也不了解医院流程,亲属捐献,不是配上了就能捐的,必须是配偶、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旁系血亲,亦或者再婚家庭成员,还有从伦理方面考虑,未成年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