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楠收,陆迢能把她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折腾明白就不错了,东边用完放西边,随意的不得了。
商楠把保鲜膜递给了她。
就见这人弯下腰,对准白纱布那块一圈一圈的缠。
商楠:“你干嘛?”
“洗澡。
”
“你能洗?”
陆迢缠好保鲜膜,把商楠推出去:“能洗能洗,再不洗我都能脱壳了。
”
隔着门板,商楠一脸忧心:“你别弄到水,要不你把门打开,我帮你?”
里面人不说话,淅淅沥沥的水声传出,商楠叹口气
“你说你,费这麻烦劲儿,让冉医生给你洗干净拎回来多好啊~”
陆迢一舀热水浇在头上,撸了把头发,朝门外笑骂了句
“你可真是丧心病狂!”
...
...
这一栋除了六七层没人住以外,其他基本都住满了,冉宁站在楼底下,抬头向上看,好像除了没人住的那几户,就只有自己的窗户黑着。
一个人久了,连黑暗都变的稀松平常,孤独更是常态。
也不是没想过养只小猫,可就自己的工作强度,一忙起来,三四个大夜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
拐角那家宠物店,每次路过冉宁都会驻足,隔着橱窗那一双双圆溜溜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她就把自己先劝退了...
小猫应该比人更需要热闹吧,渴望主人的停留,主人的关怀,主人的亲亲抱抱,可问题是她连自己都没有抱过。
一个人孤独就算了,何必再搭进无辜。
算了...算了吧。
洗了个澡,瘫倒在床上。
忙的时候没感觉,一停下来,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像被刀从中间劈断似的。
一疼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一乱想就想到以前的事。
冉宁觉得,其实陆迢也挺可怜的。
顶着大小姐的头衔,过得像个留守儿童,东家蹭饭,西家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