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心情压抑不说,经常这样躺着不动,身上难免不舒服,一不舒服心情就不好,如此恶性循环全家人都跟着遭殃。
秦江倒是很懂这种被原身家庭拖着累着,无法挣脱的感觉,拍了一把马教练的肩膀:“加油啊老马。
”
男人么,说的都是场面话。
秦江自己对家庭就是个没办法的,碰到老马母亲这样的估计也是没招。
范晓娟皱着眉说:“你们家这样,你是真不打算娶媳妇了?”
马教练笑笑:“我妈这情况已经两年了,起初要是坚持做复健,说不定能好转,那会儿没坚持下来给弄回来了,她说一走就疼,一疼就没办法坚持,现在也能拄着拐走几步,但是不愿意走太远。
”
看出来了,刚才坐起来那会儿跟好人似的。
范晓娟只是笑笑。
到底都懂,真办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为了让母亲复健,那三个月时间里马教练没少逼着他妈站着,他母亲哭爹喊娘的自是不说,现在村里谁都说马湘军是个狠心人,自己亲娘都能逼着直哭,那肯定是嫌弃病了的老娘,非要背着人站起来,站着不是痛么,这种男人靠不住云云。
费了心,还落了埋怨,马教练索性也不管她。
瘫着呗,他也尽力了。
花了钱,费了力气,还落得左右不讨好,也寒了家人们的心。
马教练说:“这么些日子,最辛苦的是我爸,他是个老实人,年轻时候吃了一辈子的苦,到老了盼不到头。
”
是啊,盼不到头。
这种病,不致命,不要紧,可就是离不得人。
“你没有考虑过送伯母去康复医院的意思吗,我无意冒犯,但是这样也太没有生活质量了。
”
马教练苦笑,怎么没送过,每次要送去,他妈就只会哭天喊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