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并产生了应激反应,便不放心地说:“我扶你到旁边休息一下。
”
谢衍点头,等到谭一臻扶她走的时候才发现她几乎失去了力气,他半扶半拖着将她带出人圈,顺便听着围观人群对车祸的评价: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种流氓死了也不冤。
”
“人家也没作奸犯科,就是特别爱小偷小摸,还贪小便宜,烦人,真的烦。
”
“他上次不是被人打断腿了嘛,怎么还敢出来碰瓷?”
“傻了吧,他惹到人了,”说话的人声音陡然一低,“官商勾结知不知道,他是钉子户,拆他家那片儿的开放商就是赵书记的儿子,上次打断他腿的那群人开的可都是豪车,这流氓去公安局讨说法,根本没人理。
打完以后还是不长记性,还是不肯拆,据说还狮子大张口,要了更多的拆迁费,然后嘛,啧。
”
“你咋这都知道?”有年轻女人提出疑问。
“在这条路住久了的谁不知道啊,民不与官斗,这人也是蠢。
”
谢衍低头沉默地听着,直到这时才开口:“他叫卢梭。
”
那几个人疑惑地看向她,谢衍长得漂亮,围观者对她就极富耐心,问:“你认识?”
“认识。
他救过我的命。
”谢衍说。
围观人笑了笑,没当真,好多年前发生的,河道边只有两个当事人,还有谁会知道这种小事。
倒是谭一臻把她扶到旁边的公交站台的长条凳上,才问:“他救过你?什么时候?”
“高三,过完年后,那时还很冷,河水能把人的心都冻结,他穿着那种又薄又破的棉大衣,直接跳下来救我,两人在河堤上冻的快僵掉了,我那时都是懵的,就听他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哆哆嗦嗦地走了。
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把他叫住,至少送他一件新衣服。
”谢衍轻声说。
她喃喃道:“那天真的太冷了。
”
谭一臻想安慰她,但是不能像对兄弟一样给个拥抱,何况她还是别人的妻子,于是他摸遍全身,也只能把胸前的玫瑰花摘下来,放进谢衍的手心。
谢衍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玫瑰花。
谭一臻短促地笑了一下,“不要介意啊,这是我现在唯一能送你的东西了。
”
大男人显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