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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不少人还在拍视频,公安局赶紧叫人疏散人群,直接将卢梭带了进来。
周游坐在外面的车里看了许久,等事态平息才下车。
局里依旧加班,谭一臻日常在和晏科长单方面吵架,指责对方总是擅自拿走证据和报告,也不愿意共享信息;晏科长日常态度诚恳但行动力不足,坚决认错但绝不悔改。
这厢还在磨嘴皮子,那厢局长已经将周游迎进了局里。
这位局长是自上任局长和常务副局长都进去了以后提拔上来的,工作能力有,但是政治经验不丰富,上任不足两年,被人下了好几次套,这位置坐的已不大安稳。
毕竟我党储备干部那么多,实权位置却只有那么几个。
照例又是关怀工作关怀身体,反正领导们见面讲话永远都不会直接进正题。
周游为私事而来,但他这个级别私事也成了公事,局长之前吃亏太多,现在也变得寡言,生怕多说多错,再把第一副市长惹恼了。
周游说需要调取他车祸的相关卷宗,局长就让负责案子的封洲拿来,一群人说了几句话,就去局长办公室了。
封洲把门带上,但是一开一关间走廊上的动静还是传了进来。
谭一臻把注意力从外面收回,重新放到晏科长身上。
对面的晏科长手撑着桌面,正低头看文件。
然后晏科长慢慢抬起头,嘴角挂着的依旧是让谭一臻神烦的虚假客套笑容,她慢条斯理地说:“提前恭喜封队,他总算能从查不明白的车祸案里解脱出来了。
”
谭一臻前一刻还在和她吵澜水市上年的公用经费明细,这忽然来的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什么?”
“周市长上次来的时候我不在,只听说他查阅了案卷却没有指示,这次再来,大概要做出决断了。
”
晏科长直起身:“有意思,真有意思。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周市长彻底下了决心呢?”
“又不是找出犯罪嫌疑人了,案子还不是要破。
再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晏科长毫不愧怍:“国安本就管得宽嘛。
而且不止是车祸案,我们负责的这个,”她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牛皮纸袋,压低声音,“很快也要有军委的人来插手了。
”
谭一臻心电急转,想明白的瞬间连背都挺直了,声音沉了下去:“难道……”
难道连军队内部都……?
“澜水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热闹点好,越是喧嚣,喧嚣后的平静就越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