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多人的面容。
苏父苏母、闻浅浅、祁云榭。
可最后还是停在了闻华亦那张平时冷得能掉渣的脸上。
苏童童知道，有些感情已经刻在了自己的骨头里，是她没有办法隔断的。
她缓缓抬头，目光巡视着扫过观众席。
终于，她对上了闻华亦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闻华亦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还是为了寻找自己。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样迎合着苏童童的目光。
片刻，他看见，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很淡，很轻，几乎就要看不清。
闻华亦觉得苏童童的眼神似乎藏着话，但是距离太远，他读不懂。
恍神之际，苏童童收回目光，垂下头拿起了笔。
她开始了。
十个小时，在观众们看来每一秒似乎都被拉长，过得很慢。
但是对于参赛的这些选手来说，时间仿佛被按下了二倍速，迅速地度过。
五个小时后，所有设计师的作品几乎都有了雏形。
相比下来，苏童童的进度算是最慢的。
闻华亦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睛都盯得有些发酸。
他像是正在场上比赛的选手，心脏在胸腔中紧张得像是快要跳出来。
这不是闻华亦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情绪。
在苏童童十五岁那年，她参加了学校举办的跳舞比赛。
苏父和苏母依旧因为工作的原因不能去参加，最后来的人只有闻华亦。
他那时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苏童童，也是现在这样的心情。
紧张，手心冒汗。
那次的比赛，苏童童赢了。
她扬着笑跑下台，与闻华亦怀中的鲜花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