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心知肚明,有些东西早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闻华亦直到傍晚才回来。
苏童童坐在病床上,闻声怔怔地抬眼。
还没说话,闻华亦先开了口:“祁云榭醒了。
”
苏童童先是一愣,旋即就去掀被子:“我去看看他。
”
闻华亦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下地的时候伸手扶了一把。
将人送到祁云榭的病房,闻华亦才松开手。
苏童童好奇地看他:“你不进去吗?”
“你们俩想说的话,应该不是我想听的。
”
说完,闻华亦抱着双臂,好以整暇地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苏童童欲言又止,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独自走进了病房。
橘红色的天光透光玻璃船铺洒在病房里,祁云榭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夕阳有些出神。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缓缓转过头。
对上苏童童清澈的双眼时,祁云榭淡淡一笑:“童童。
”
苏童童只看了他一眼,眼眶就渐渐红了起来。
祁云榭的身上绑着绷带,绷带下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嘴唇惨白得没有丁点儿血色,看上去憔悴了好多。
苏童童坐在病床边,惭愧地低下头:“阿榭,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擅自跑出去……”
“那白诗诗也有办法找到别的时机伤害你。
”祁云榭拦住她的话,轻声安慰,“童童,你不用感觉到愧疚,我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
他费力地伸出手去抓苏童童的手,但伸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手太凉,默默地收了回去。
要是可以,他现在更希望能为她擦去眼泪。
苏童童刚才手掩着面,并没有看到祁云榭的动作。
她擦擦眼泪,反而双手握住了他放在床边的手:“阿榭,真的很对不起。
”
手上传来温暖的体温,祁云榭瞧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没有受到伤害,我很高兴,童童,这样我的伤也不算是白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