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游学在外?,见多了民生多艰,总算有所感触。
”
“嫦君你曾说过,‘书中圣贤言、为官者当为天地民生立心请命’。
可我深知自己才力有限,并非济世救民之资。
如此驽钝,若是?身?在朝中,那便泯然于碌碌之辈,无?甚可称道的。
”
“……既然如此,那不若出任一方?,若是?能对治下百姓有些益处,那也不枉我来世上走一遭了。
”
卢皎月有些愣神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卢皎月这会儿就?有种?“一年多没见,家里的崽都快认不出来”的感觉。
印象里那个“板着脸的小包子”终于长大?了,变成?这个诉说志向的谦谦君子。
她忍不住笑,“听起来,谧回这次游学、收获许多。
”
郑淳轻颔了一下首,“确心有所得。
”
他只是?突然察觉,在过往的十?数年间,他好像一直追在嫦君身?后:学着她的待世事的洒脱,学着她对人的宽厚,学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是?兄长,但似乎嫦君才是?那个包容照料、指引方?向的长姊。
追逐了这么多年,他也想做点?什么。
想做嫦君心念往之的那种?人。
……想被?她心心念念。
*
卢皎月心情特别好地回去了。
那种?又欣慰又感动的情绪实在叫人非常高兴,连带着看见不知道为什么正往外?走的周行训,她都没生出什么下意识的怀疑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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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笑打招呼,“陛下这是?要出去吗?是?有什么事吗?”
周行训似乎愣了一下,神情微僵地点?点?头。
他含糊着:“我就?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事。
”
门口的守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控制着自己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确实是?“没什么事”。
这位可太闲了,硬生生地扒在门口守了半个下午。
远远地看见人回来了,这才从树上窜下来、假装巧遇。
周行训没在意守卫的表情,他看着卢皎月这明显特别高兴的情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一会儿。
一直等到进了屋,他才佯作自然、其实非常生硬地问:“阿嫦问得怎么样了?表兄想做什么?”
顿了一下,又强调:“朕会照拂他的,不管他选哪一个。
”
卢皎月摇了摇头,“兄长想要外?任。
”
周行训一愣。
他一点?点?抿紧了唇。
卢皎月看出他不太高兴了:这人就?这个毛病,送东西送不出去也心里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