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训觉得自己该出去冷静冷静,可是非但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连眼神都像是黏住了,他一步也挪不开。
倒是仅余的那一点理智还在?兢兢业业地思考,他把旁边这盆水端起来从头顶上泼下来会不会好?一点。
这点思考没?有迎来结果,因为?他听到对方问:“你?擦好?了?不过来吗?”
询问遥远模糊得像是从天边传来,更清晰的是脑海里有什?么崩断的声音,他确实过去了。
卢皎月其实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帐篷里的光线并不好?,周行训那边又是个没?点灯的旮旯角,卢皎月只能看见?一点模糊的轮廓。
见?人杵在?那儿?半天一动不动,她只能判断对方收拾完了,才这么催促了一句。
接下来发生的事太快了。
旁边的灯被吹熄,她人被掀到了榻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下一凉。
某种预感?让她脸色微变,在?周行训有动作之?前厉声喝止:“周行训!!”
伏在?身上的人僵了一下。
骤然?转黑的视野让卢皎月看不太清楚,但是她仍旧紧绷着表情和前面的人对视着……或许是对视吧,卢皎月这会儿?也找不着周行训的眼睛在?哪。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隔了好?一会儿?,在?卢皎月的眼睛已?经渐渐能适应黑暗的时候,身上的人终于缓缓地呼出口气,那股绷紧了的危险气氛也随之?缓和。
周行训一点点放松了下撑在?旁边的手臂,慢慢地将身体贴过来,低着声唤了句,“阿嫦。
”
他往下蹭了蹭抱住了人,把下巴搭在?卢皎月的肩上,委屈巴巴还特别诚实地,“我难受。
”
卢皎月:“……”
因为?周行训现在?八爪鱼似的扒着她,她也切实感?觉到了对方这会儿?是挺难受的。
那她怎么办?再像上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