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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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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样子。

    他身上有种“就算天塌下来,也非得站着顶”的拧劲儿,让人禁不住觉得,要是让这样的人跪下,非得把他身上一寸寸骨头都打折了不可。

     可他非但跪了,还跪得言辞恳切、声泪俱下。

     “三天。

    我爹停灵了三天,他这三天都没有动手。

    等治丧事毕,我在府中设席请他前来,说是要移交父亲印信。

    ” 卢皎月脑子里立刻浮现三个大字“鸿门宴”。

     “他来了。

    或许是想求名正言顺,或许是想要顺势收服父亲旧部人心,也或许……只是单纯的心软了……” 他最后那句话的声音放得很低,几乎飘散在空中。

     这之后是良久的沉默,卢皎月能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只手臂绕得更紧了些。

     在卢皎月以为周行训不会再说下去了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了,并没有说如何设席和怎么埋伏的,只是没什么情绪地陈述:“我动手了。

    ” 又压抑又平静。

     卢皎月有些无措。

     这实在不是什么能安慰和开解的事,就算想要设身处地去共情都没有办法。

    而周行训这异常平静的态度,也在无言中说明了他并不需要那些苍白又无力的东西。

    她试探地抬了抬手,握在那只环在腰间的手臂上。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质护臂有点凉意,但并不如金属那样刺人,卢皎月指.尖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摸索着往前,直至覆在那温热的手背上。

    指尖微微抬起又轻轻压下,指腹轻轻擦过对方手背的肌肤,是幅度很小的拍抚动作。

     但没拍两下就被周行训抓住了手。

     因为茧子的缘故,周行训手心的触感来得比手背还要粗糙许多。

    他五指下意识收紧,似乎是想要攥得紧一点,但最后还是克制了力道,又倾着身往前,似乎是想像攥住了的那只手一样,把正抱着的人也密不透风地拢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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