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和我生气??”
“你生气?归生气?,不能意气?用事,你穿着拖鞋,你要走去哪?”
隋燃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穿搭,被人?解开的扣子漏了事业线。
火冒三?丈高,又无?处发?作?。
她确实不能再往山下走,沿海公路上有路灯,九点多还有游客在?这条公路上往返,她要是下去,裴冬青也得跟下去。
裴冬青没带口罩,她也没带。
她确实可以窝里横,但没别?要横出事来。
于是走出一里地的隋燃,又折身往别?墅走,路过裴冬青时,连目光都不曾投递。
裴冬青趁机想要捞人?,却又扑了空。
隋燃匆匆走回别?墅,脱了脏拖鞋,赤着脚往楼上奔。
没等裴冬青追上,就把卧室锁了门。
咔哒一声。
裴冬青时隔多年,又被隔绝在?了门外。
裴冬青侧首贴在?门口上听,卧室什?么动静都没有,她捏着门把手想要敲门试探,刚伸出手有悬停在?空中。
她忍不住笑。
她们总逃不开去讨论过去,总要去接受发?生过的荒谬与背理。
这些脓包总要戳破。
只是如今破了的残肉也不会太痛,她知?道自己已有了康复的可能。
“燃儿,你开门,我进来拿换洗的睡衣。
”
裴冬青敲了一声,便?站在?门口。
隋燃可知?道裴冬青的尿性,比罚站毅力,裴家谁都比不过她。
想起当年喝醉了想道歉,硬生在?她门口站了三?四个?小时。
烦死了,如今连「生气?自由」都被剥夺了。
隋燃抱怨的从行李箱掏出干净的睡衣,走到门口拧开锁,漏出条缝,把衣服递了出去。
裴冬青意在?沛公,见机将四指紧扒着门缝,往房间里钻。
隋燃想用力关门,但又怕门夹伤裴冬青的手,折腾两下只能放人?进来。
裴冬青一进门就把卧室反锁,堵着出路不让人?有机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