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廊,磕磕绊绊吻进浴室,隋燃被稀里糊涂脱掉的?T恤,裴冬青也分辨不清冷热就打开了花洒。
冷水浇身,隋燃被冻的?打了一身冷颤,她贴紧发烫的?裴冬青,仰首朦胧的?邀请。
“我们现在是在恋爱对吗?”裴冬青用了询问的?方式,来确定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隋燃在吻中点?头。
水漫过双眼,热雾像个罩面?,裴冬青抚摸着隋燃的?脖颈,白皙的?皮肤还留有红痕。
隋燃知道?裴冬青在看?什么,她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全?部消散,时?间在爱里留下了深印,不过是醉梦一场,裴冬青就回来了。
爱本就是一场热病。
花洒水流盖不住隋燃的?喘息,尽管她已经在极力遮掩。
只是她也没?想过,她和裴冬青竟都是痴狂的?肉.体动物,欲望信徒,磨砂玻璃上被压叠的?两双手,交织粘合,谁也剥离不了。
禁欲和纵欲有两个衡量词:渴望与榨干。
隋燃一直觉得她是两端平衡的?点?。
她是渴望被榨干。
黑夜比白天更显聒噪,她被模糊不堪的?雾气围绕,一大堆欲望都在倾泻,隋燃临界时?用手攀住裴冬青的?肩,嘴里恍恍惚惚喊着,爱意伴着垦丁海浪一股乍泄。
她们从?天黑忙活到?天亮,
其实也没?多久,只是垦丁的?天亮的?早,半挂的?窗帘谁也没?力气去关,隋燃躲在裴冬青的?怀里。
“这酒店蛮好的?,很适合人类的?浪漫主?义?行为。
”
裴冬青失神,盯着天花板不作答。
隋燃被光耀到?眼睛,她把头埋起来,“垦丁必做榜,我给这家酒店榜首。
”
裴冬青回神,窗外的?阳光洒在隋燃的?纹身上,那些图案太过显眼,有种人造皮的?错觉。
她给隋燃盖上被子,然后起身去拉窗帘。
裴冬青身材过于优越,尤其是在什么也没?穿的?情况下,更优越。
走路下意识的?挺拔台步,给隋燃看?的?目眩神迷。
要不是她和裴冬青相处了十几年,有点?情感支撑,她真的?会?掉入美学虚构论里。
裴冬青拉上了遮光窗帘,房间瞬间黑下去,什么也看?不见。
隋燃拍拍脑门,视野里是裴冬青模糊的?轮廓,有隐约可见的?柔软,以及夸张的?八头身。
完了,更虚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