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愣的问:“你觉得乱七八糟的好看?”
“你好没品啊。
”
隋燃砸砸嘴,看相左侧心脏的位置,“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蝴蝶,当然好看。
”
裴冬青欣赏不来,她换了个话题,“如果我现?在下?楼,你会走嘛?”
…
突如其来的提问,让隋燃分?不清裴冬青问的是此刻,还是明早。
又或者是她做贼心虚,生怕自己的诡计多?端被识破,回答有?些?迟疑。
她摊摊手,“你觉得我能去哪?”
裴冬青平静道:“不知道你要去哪。
”
这句话像轻薄的占有?,不浓烈却包裹性极强。
隋燃咧着?嘴明知故问,“怕我跑了?”
裴冬青点?头,“是。
”
她当然怕。
怕她在得到隋燃之前?,先成为了那天被搁浅窒息的死鱼,她很少?害怕成这样,危险因子伺机而动,她清晰的嗅到了。
“那我不要下?楼了。
”
裴冬青的话像是俄罗斯套娃,一种?委婉的自救。
帐篷地上是厚厚几层防潮垫,阿椅为了照顾有?洁癖的裴冬青,特意在垫子外又铺了崭新的羊绒毯,赤脚踩在上面非常绵软,178的身高就算半跪在毯子上,也足以挡住整个隋燃,十指相扣的手,正套牢隋燃。
隋燃惊了一跳,“干嘛这样牵手?”
她现?在才是那俄罗斯套娃的最里层,双手被裴冬青相扣,打了死结的求生索,她试图抽开一只手去帮裴冬青整理乱发,才发现?她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
裴冬青现?在哄骗不了隋燃,给不出?必须牵手的理由,只能强行扣留,她改变了策略。
那生死一体的美杜莎,正与本尊相互凝视。
“想困住你。
”
裴冬青讲这句话的时候,隋燃根本不敢低头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