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带不回二爷爷,裴斯和裴叔也定不会怪她。
肥水留给外人也不错,相信裴家的列祖列宗会支持她的这个决定。
所以当裴冬青问她,“为什么你宁愿离开裴家,也不愿意跟我走?”
隋燃只是笑说:“因为没你,我也能活呀。
”
人一定要吃饭。
没了裴冬青,她照旧能咽得下?饭,读的完书?,喝几杯酒,躺在阴天里睡觉阳光底下?发呆,朋友给的爱也能让人喘息片刻,也不是必死无疑。
遗憾被倒进算了的容器里,春天拔不了的钉子,冬天也一定拔不出?来,她的幸福在分?别时被做成了切片,蒙上的尘雾用什么都漂不掉了。
裴冬青也笑,“是,没谁也都能活。
”
刺痛的语言能让人获得短暂的麻痹,隋燃顶嘴,“你比我活的滋润多?了。
”
两个人三言两语,你来我往,像对还能活着?的报复,只是裴冬青被气急了,她吻住与她不停顶嘴的隋燃。
隋燃眼睛半睁半闭,唇边热气蒸腾愈演愈烈,糊住口鼻,氧气都被挤压走了,她仰着?头大口的呼吸,刚吹好的头发立刻散乱,她视野里除了裴冬青什么看不清。
裴冬青好温柔,尽管她已经在发火的边缘,可还是耐下?了性子。
隋燃推拒不了这种?温柔。
人的眼睛是望不到自己,隋燃看不见眼底的烂俗,她确实想给裴冬青脑海里染出?道天光,在失去之前?双脚腾空,脱光这些?刺耳的对白,给脓疮狠狠来上几拳。
更何?况她逃票也买好了,明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她,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来场日落厮杀,吃好这最后一口断头饭。
「利他前?先利我」一直是隋燃人生准则。
帐篷里的席梦思质量不错,是同样受到颈椎困扰的阿椅为了自己休息而定制的,柔软又有?支撑感。
甚至裴冬青都不用帮忙塞什么枕头,就得到了一个配合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