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
隋燃摇不了头,她只?能抬起左手,使唤裴冬青,“你再帮我到包里找下眼?镜,要看起来凶的那?副。
”
裴冬青乐意至极,手脚麻利的行动起来。
隋燃对裴冬青理解能力表示疑惑,但她没法瞪裴冬青,因为那?高挑的身高让她落枕的脖子,力所?不能及。
但她特别想瞪。
“裴冬青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说的是眼?镜,不是墨镜,谁在酒店里带墨镜啊…..”
裴冬青:“你不是要凶的吗?这墨镜看起来很凶啊。
”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
”隋燃不想和裴冬青生气,她拿过?墨镜用?左手戴到脸上,往洗手间走去。
裴冬青跟在后面?,见妹妹挤牙膏左搭一下手,见她擦脸右帮一下忙,隋燃也习惯了裴冬青的照顾,这让她想起小时候。
似乎她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崴了脚是裴冬青给?她当拐杖,发了烧是裴冬青陪她住院输液,摔伤是裴冬青给?她涂碘酒,得了角膜炎也是裴冬青给?她滴眼?药。
她似乎又?开始习惯于裴冬青的照顾。
适应速度极快,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照顾。
“我可以自己的。
”隋燃捏住裴冬青正在给?她擦脸的手腕,
她视线正对准裴冬青的下巴,可语气确实如?同与裴冬青对视一样认真,“我只?是落枕了,手又?没断,更何况我天生就是左利手。
”
裴冬青脸上虽看不出失落,但笑的很勉强,“好,那?你自己来。
”
两人交接了那?张面?巾纸。
隋燃擦好,重新?戴上那?副很凶的墨镜,说道:“我告诉过?你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
”
她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畏惧,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了。
她现在被责任困扰,被道德绑架,被世俗埋入墓碑底,成为群体意识中的一员,下等低贱的奴隶。
裴冬青自顾自的点头,“知道。
”
“我约了师姐晚上吃饭。
”隋燃走出卫生间时说着?。
“好,那?我….等你回来,我一会去办理续住。
”裴冬青站在卫生间里洗漱。
隋燃僵硬的转身,隔着?老远的距离,才能将镜子里裴冬青、灯光下的裴冬青、曾经是她的裴冬青,全部纳入眼?中。
她顿了神,“一起吧。
”
“你刚说什么?”
裴冬青关上了水,转身依靠着?洗手台看向妹妹。
隋燃被视野中的人影蛊惑了心智,“师姐约我在她店里喝酒,她说纹身店顶楼有豪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