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有?套房外的廊灯发出微亮。
黑暗里，她?闻清裴冬青熟悉的味道。
那是九年前被子里打闹时会发散的味道，淡淡的，会攀附肩胛，裴冬青会把她?深深压在?床里，用那股味道沾染她?。
隋燃翻了?个身说：“我知道你没睡着。
”
裴冬青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我睡不着。
”
裴冬青改了?姿势，换成?平躺，但她?依旧贴着床边，两手搭在?腹部上，“那我给?你讲故事？”
隋燃听过裴冬青好多胡说八道的故事，什么被打的公主，什么救火的冰人，就连苍蝇都会变成?猎奇故事，用来哄骗她?入睡。
每次裴冬青绘声绘色的讲，隋燃都会用手抓她?衣角，生怕裴冬青在?她?快睡着时，将出一些恐怖的场景。
“我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了?。
”
隋燃不想抓裴冬青的衣角，她?只想让裴冬青抱住自己。
这里不是会让人噩梦的裴家，也不是裴家所在?的上海，她?们像是桃之夭夭的两只麻雀，躲在?台北繁华之中，可以安心的享用所剩无几的拥抱。
隋燃打了?直球。
她?安静的说：“你抱我吧。
”
裴冬青看?着天?花板愣神，“你这是考验我克己复礼的能?力？”
隋燃静静重?复，“抱我。
”
柔软的床窸窣，裴冬青听话的翻身，她?挪动身体靠向妹妹，手隔着被子搭在?隋燃的腰上，维持礼貌又拘谨的姿势。
“我想…让你把手拿进来抱我。
”隋燃也向后依偎，“在?被子里抱我。
”
“你确定？”
裴冬青嘴上虽问着，但身体却像块磁铁，手早已掀开被子，缠在?隋燃的腰上。
她?胳膊轻轻用了?力，隋燃的腰就贴上了?她?的腹。
薄绒掉进了?云里，她?们融化着，变成?了?一体。
尽管如此，隋燃还是觉得不紧，她?拿着裴冬青的胳膊往身上勒。
她?边勒边说，“这次我没故意，我打了?直球。
”
裴冬青也觉得贴的不够实，她?将胳膊塞进了?隋燃脖颈下，承接住她?的全部身体。
肤贴着肤，熟悉的味道一触即发，在?动作中不断摩擦蒸腾。
裴冬青神经被妹妹的温热扯断，她?心脏被塞进了?燥绒，很热。
绒絮窜进喉咙，开始煽风点火。
焚着、挑拨着，就劈开了?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