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二弟性子不过冷了些,这回的事,也是成国公府把他惹火了。
您是没听说,那成世子下手没留半点活路,险些就伤了要害。
要是轻易放过,别人怎么想陆家,岂不都觉得陆家好欺负了?”
但当着母亲的面说是一回事,裴氏毕竟还是个女子,总还是心软。
这话高嬷嬷就不敢接了,只规矩听着。
裴氏说完,也觉得私下说小叔不好,还好是跟心腹说,传不出去,便忙给自己找补道,“不过那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怪不得旁人。
”
高嬷嬷连连点头。
……
翌日清晨,裴氏带着高嬷嬷和丫鬟含冬,早早朝侧门去了。
马夫已经把马从马厩里牵出来了,正准备套上马车,高嬷嬷见这画面腌?H,忙道,“您去暖房坐着等吧,叫含冬守着就好。
”
裴氏点点头,特意叮嘱了句,“二弟妹过来了,就快来传话。
”
其实她是嫂子,按说不必这般小心,但她是庶出的媳妇,便还是客气些的好。
含冬应下,裴氏进了暖房,一杯茶还没端凉,含冬就过来传话,说二少夫人到了,裴氏便起身到门口,想接一接。
岂料刚出门,便看见过来的不是江晚芙一人,陆则与她一道来的。
裴氏一愣,江晚芙见她,便主动开口打招呼,“大嫂,不好意思,叫您久等了。
”
陆则也开口和她打了招呼,照旧是淡淡的一句“大嫂”。
裴氏回过神,忙笑着道,“我也是刚来。
”
江晚芙朝她笑笑,看裴氏明显有些不自在,便转身和陆则说话,在外人面前,她没露出什么不对,只含笑道,“夫君,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和大嫂出门了。
”
陆则却摇头,“不急,送你出门。
”
江晚芙不想与他争,怕裴氏看出什么,便点点头,一行三人进暖房坐着。
本来妯娌之间,聊几句是很寻常的事,但大抵是陆则在的缘故,裴氏明显有些不自在,江晚芙心里也有事,寒暄几句,便没了声音。
好在丫鬟很快过来传话,说马车套好了,请他们过去。
裴氏松了口气,忙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快些出门吧。
今日化雪,路上湿滑,只怕没那么快呢……”
江晚芙点头起身。
随她出去。
陆则也起身出来,看妯娌二人上了马车,车夫已经换成他手下的侍卫,常宁立在一侧。
他走过去,朝常宁道,“路上小心,照顾好夫人。
”
常宁忙应下,也上了马车,前面坐着。
马车缓缓出了从侧门外出发,车轮滚滚,离国公府渐渐远了。
没了陆则,裴氏自在许多了,笑着问江晚芙怀孕的事,说起儿子,“……可真是个皮猴子,白日里呼呼大睡。
一到夜里,却精神起来了,眼睛睁得老大,怎么哄都不睡。
我屋里那些婆子可都怕了他了……”
江晚芙静静听着,间或应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