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孩子就是这样,还没出生呢,就想把什么最好的都给准备着,就怕委屈了孩子。
大人自己反倒没那么要紧了。
看过侄儿,江晚芙出来就告辞了,裴氏还在坐月子,正是要多休息的时候,她也不好打扰她。
出了门,立雪堂跟明思堂离得本来就不远,但江晚芙现下显怀,纤云便小心搀着她,主仆两个慢慢地走,走了有一会儿,拐了个弯,上了回廊。
背后假山嘉木小径,陆致驻足停在原地,目光注视着江晚芙的背影。
她很小心这个孩子,刚才他在假山后,她从他面前经过,他看得分明,她的手一直虚虚护着小腹。
陆致忍不住地想,她是因为天生的母性,疼爱腹中孩子,还是因为,这是陆则的孩子,她爱屋及乌?如果那个时候,她嫁给他了,他们会不会有孩子?应当会的吧……
慢慢来,急不得。
陆致闭上眼,在心里跟自己说,陆则的手段太厉害,以他的地位,远无法与他抗衡,更别提从他手中夺回什么。
他唯有等,只能等。
……
江晚芙回到立雪堂,屋外已经金乌西沉,陆则没回来用晚膳,现下刑部太忙,不过他派人回来说,晚上要回来宿。
江晚芙用了晚膳,等了片刻,实在熬不住了,便先睡下了。
等陆则回来,她都已经睡着了。
陆则进屋,脸上有浓浓的倦色,他解下披风,惠娘忙接过去,叫丫鬟拿走。
陆则先进屋看了眼江晚芙,看她已经睡着了,便去了次间换了身直身,再出来的时候,江晚芙却已经被惠娘叫醒了,拥着被褥坐了起来。
陆则走过去,皱了皱眉,“谁叫你的?”他神色严厉地看了眼惠娘,惠娘吓得低了头,要开口请罪。
江晚芙忙拉了男人的手,柔声道,“你别训惠娘了,是我吩咐的。
知晓你回来了,我才睡得安稳。
再说了,我还有事同你商量的。
”她朝惠娘摇摇头,示意她先出去,自己跟陆则继续说哈,“冷不冷?快躺上来吧。
”
陆则脱了外袍,躺到榻上,拥住江晚芙,小娘子也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靠,他身上很暖和,江晚芙睡着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贴着他。
她不抱着他的腰,低声说起事情来。
“母亲的生辰,我打算送那个锦鲤戏莲的红珊瑚摆件,还有你之前抄的经,我让绣娘绣出来了。
会不会太少了些,总觉得母亲难得过一回生辰,还是要送贵重些才好。
”
陆则静静听着,想了想,道,“母亲本也不缺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反倒在其次,还是心意最重要。
”
江晚芙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还是儿子最懂母亲的心思。
永嘉公主确实不缺什么,只怕再贵重的东西,在她眼里,都不显得有什么稀奇了,毕竟皇室的富贵,哪怕国公府也是比不了的。
她打了个哈欠,点头道,“那也好,我想等晚宴结束,我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