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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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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现在,没人觉得,宣帝会真的严惩太子。

    太子妃不觉得,皇后不觉得,就连太子本人,都没那么怕。

    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不过碰了个农妇,比之以往那桩桩件件荒唐事,简直不值一提,如何就闹得这样沸沸扬扬了。

     有那么严重吗? 这些朝臣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些? 刘兆压根没将这案子放在心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但何时真的同罪过了?倒是父皇,那日父皇诏他过去,因他传话放孙韬入城一事,勃然大怒,斥他目无法纪,罔顾圣意,还问他是姓孙,还是姓刘。

     那日后,舅舅就被撤了官,当朝挨了板子。

     刘兆虽一贯愚钝,一门心思都扑在玩乐之上,到了今日,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大对,思来想去,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行。

    只是孙家闭门,往日幕僚亲信也都被带走收监了,刘兆也无人可与商议,苦思冥想半日,只潦草想出个写陈情奏本的法子。

     但陈情二字,要的便是“情真意切”、“言辞恳切”。

    刘兆荒废学业多年,往日多有亲信代笔,如今一时寻不到亲信,碍于情面,又不愿将自己被宣帝责骂一事宣之于口,便硬着头皮自己动笔,写写停停,抓耳挠腮,直到天黑,也才写了篇干巴巴的奏本。

     东宫太子,哪怕是被关了禁闭,深陷舆论,御前伺候的高长海也不敢怠慢,很快将奏本递到宣帝面前。

     宣帝接过去,一眼从头看到尾,神色非但没有缓和,反皱起眉,甩手将丢出去,抛在地上。

     宣帝信道,也信道家养生之术,觉得怒气过盛,易伤肺充血,鲜少这般动怒。

    一旁伺候的高长海赶忙跪了下去。

     “陛下息怒,您保重身子啊。

    ” 宣帝怒气微滞,面容有一霎的缓和,看了高长海一眼。

    就连高长海这奴才都知道,劝他保重身子,他的亲生子倒好,至今不觉自己有错,诸多解释,生怕他误会了他一样,却一句关切的话都没有。

     是太子愚钝,没想到这一层。

    还是他压根就不在意他身子好不好,甚至,巴不得他不好,便连样子都懒得装了? 宣帝克制不住地往深处想,面色沉沉。

     宫中诸事,尚未传至京外,太子案正查得火热。

     然千里之外的宣府边境,沉沉夜色里,延绵百里的边防处,却刚刚结束了一场战役。

    散兵们打扫战场,带血的旗帜悬在长杆上,于猎猎北风中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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